“嫂子。”
……
讓夏黎點頭把下巴點的都有點酸。
二人落座后,夏黎向陸定遠的方向微微偏過身子,壓低聲音小聲道:“手底下人多也不好,對內向人格的人十分挑戰。”
陸定遠:……你說誰內向?
陸定遠和夏黎整個人斜插向他一樣不同,他坐姿依舊筆直,只是頭偏向夏黎的方向,壓低聲音小聲道:“你從來都沒有這種挑戰的煩惱。”
夏黎:……
夏黎默默坐直了身子,決定短暫和陸定遠絕交。
批評大會很快就開始了。
因為犯錯誤的人是副軍長,這已經相當于是一個軍區里數一數二的級別,能主持這場大會的人自然只有任軍長。
任軍長上臺后,面上表情沉重,語氣卻不容置疑:“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這次和大家召開會議的原因。
老于和幾位曾經無產階級戰士的問題令人心痛!這說明我們的隊伍被腐蝕的有多深……”
任軍長一句場面話開頭,批評大會正式開始,大家接二連三往外甩證據,并對那些不法分子進行嚴厲譴責。
夏黎最開始是腰桿挺直坐著的,坐著坐著就開始歪著歪著歪著,幾乎靠到了陸定遠身上,恨不得當場給在場所有人表演一個什么叫做葛優癱。
實在是這些人的講話太長了。了,而且中心思想就是批評那幾個人,以及給大家建立正確的思想。
可照夏黎看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確實可以防微杜漸,可對已發生的事兒已經無力更改了,現在這么急又要干嘛?畢竟已經發生的事兒已經無力反還啊。
陸定遠見夏黎靠著他皺著眉發呆,依舊坐得筆直如松的他,向夏黎的方向微微偏頭。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在想什么?”
看熱鬧還這么平靜,不像她。
夏黎:“我在想這會開的可真及時,你們前腳剛開出來,第2天就開批評大會,好像急于把誰摁死一樣。
這行程誰定的?”
陸定遠稍微沉默了兩秒,“下一任副軍長。”
夏黎:……
夏黎默默的偏過頭,這人選簡直讓她無話可說!
夏黎深吸一口氣,小聲詢問陸定遠:“新任副軍長是誰?
你覺得有可能是他栽贓嫁禍給于副軍長的?”
陸定遠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不會,他沒這能力。
我懷疑這事不是于副軍長做的,也是因著這一點的考量。
于副軍長雖然有能力,但他為人有些優柔寡斷,喜歡和稀泥,不像是能承接起這么大個盤子的人。
華夏這邊記恨上角雕那邊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連我知道的都最少快18年。
于副軍長擅長協調關系,并不適合做主位。”
夏黎:……要不你還是直接說他菜的摳腳,壓根兒沒辦法搞這當十幾二十年甚至更遠幕后黑手的能力得了唄?
這淬了毒的小嘴說話還挺能寒暄的。
夏黎想了想,“在部隊里比于副軍長還有能力,可以支撐起來幾十年不露餡兒的人有誰?
整個軍區能比于副軍長職位還高的就只剩下任軍長了,總不能他帶頭犯案吧?”
夏黎也只是說笑而已,任軍長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要真的是壞人的話,她身份早暴露了。
估計她雷空的身份前腳暴露出去,后腳就算損耗大,各國也都得來個大規模襲擊西南軍區。
萬一把她弄死了呢?
陸定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