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
左鷹揮刀過去。
想要砍斷那只詭異的手。
刀鋒與刀鋒相撞。
鏘的一聲。
刀身顫動,發出嗡鳴。
震得周圍的樹,都不由得顫了一顫。
鋒利的彎刀,赫然出現一刀豁口。
左鷹難以置信。
他這刀,可是用精鐵制成,削鐵如泥,居然砍出了豁口?
一個晃神。
那把刀再次消失不見。
地上卻掉落了對方被他砍斷的半截刀刃。
這下,左鷹的心里平衡了。
破防的另有其人。
沒有了詭異的刀。
左鷹發覺,眼前的樹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急速向前狂奔。
一把長刀一往無前地向前劈去。
什么也沒有砍到。
天地虛無的只剩下他。
時間靜止。
空無一物。
一時間。
左鷹竟然分不清,這究竟是在考驗他的膽量,還是考驗他的心理?
于坤和陳剛趕到的時候。
一路從一重門向上,十分順利的便到了四重門。
沒有遇見一個活人。
于坤雖然有些莽,但他不傻。
當即他派人回去報信。
他按照蕭玉祁的指令,沒有貿然往前。
而是帶著人馬,圍在林子前罵街。
“你們這群縮頭烏龜,見不得的光的卑劣小人,有本事出來,與跟本將面對面,鑼對鑼鼓對鼓打一場,只有沒種的人,才會縮在小樹林后面,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于坤喊出了一連串不甚禮貌的話。
隨即撞了撞陳剛的肩膀。
示意他說。
陳剛手指著那片小樹林,你你你,你了半天。
憋得臉紅脖子粗,才終于憋出了四個字。
“你說得對。”
于坤:“……”
對個棒槌?
“老子是讓你跟著罵,誰讓你跟著捧了?”
陳剛的臉憋得更紅了。
雖然他是個男人。
雖然平時在軍隊里,沒少聽別人說渾話。
但他確實不太會說。
總有些羞于啟齒。
“你們這群烏龜王八孫子,是不是看見老子來,都躲在背后嚇得尿了褲子?不是老子說你們,這么大個人了,尿褲子不會還要回去找你們的娘親給你們洗吧?”
“哈哈哈哈!”
有一個人把不中用的陳剛擠到了一邊。
十分機靈地附和道:“什么娘親?我看是娘子吧!”
“哎喲,你可太抬舉他們了?誰好人家的姑娘,會嫁給一個尿褲子,連褲子都不會洗的廢物做夫君啊?”
“哈哈哈哈!”
人群中紛紛鬧開了鍋。
你一言我一語,攻擊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埋伏在林子中和五重門那邊的叛賊們,一個個地,聽了這話,恨得咬牙切齒。
“老子要出去,跟那群狗雜碎拼了!”
“你要是現在出去,壞了山主的大事兒,你就不怕山主責罰?”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
“哎,聽老大的,咱們再忍忍。”
林子這邊,嘲諷的話裝滿了幾大筐。
筐筐不重樣。
林子中間,無聲的廝殺,氣氛愈發緊張。
林子那邊,咬碎后槽牙的聲音,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過方寸之地。
被硬生生地隔絕出三個世界。
陳剛只覺得耳邊一新又一新。
他的腦子還沒反映出來上一句話含沙射影罵的是什么?
下一句話就冒出來,不停刷新他對渾話的認知。
他今天真的算是開了眼了。
哦不,開了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