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疏離。
“紫色是蘇見星最喜歡的顏色。”
她的語氣,比她的眸光還淡。
“vool也是她最喜歡的品牌。”
蘇見月每說一句話,蘇禹琛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事實上,蘇見月連氣都懶得生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禮物,你都是按照蘇見星的喜好買的吧?”
蘇見月根本就沒有打開那些禮盒的欲望。
禮物包裝得再精美。
里面裝著的東西再貴重。
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我相信你是真的想要彌補我,可是蘇禹琛,不需要了。”
蘇見月透出濃濃的疲憊。
“我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的瓜葛,真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彌補我,從今以后,再也不來打擾我,才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她再次指向門口,“所以蘇先生,請你,帶著你的禮物,離開吧!”
蘇見月覺得,她必須要將買房提上日程。
這樣三天兩頭的被蘇家人打擾,她應付得很累。
蘇禹琛慌亂地將禮物箱子踹到一邊。
“我……對不起我沒有意識到這些,月月,我重新給你買,好不好?你喜歡么,你都告訴我,哥哥給你買!”
他真的要哭了。
蒼白的臉上,滿是破碎的光。
他想要伸出手去拉住蘇見月的衣袖。
可他不敢。
蘇禹琛終于發現,比起厭惡,他更害怕從蘇見月的臉上,看到淡漠。
那是一種,完全在看陌生人的眼神。
是一個人,看向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讓他恐慌。
恐慌到,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抓住蘇見月。
抓住她的眼神。
一伸手,才驚覺,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虛幻的影子。
蘇見月一直在往前走。
她用自己的方式,愈合了家庭和親人給她帶來的傷害。
而他,卻在她痊愈之后,才意識到,她曾經受到過的傷害。
“所以……來不及了,是嗎?”
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
像一個易碎的瓷器,稍微重一些,便能叫他四分五裂。
“不是來不及,而是……”
蘇見月深吸一口氣。
淡漠的眼神更加堅定。
“沒必要。”
三個字,徹底宣判了蘇禹琛死刑。
一塊珍貴的翡翠,即便水頭再足,成色再好,品種再名貴。
一旦碎掉,就會價格減半,甚至一文不名。
碎掉了就是碎掉了,永遠都不可能修補成天衣無縫的樣子。
“還記得,我回到蘇家的第二年,全家人為你慶祝生日的時候嗎?”
那時的蘇見月,小心翼翼地去討好蘇家的每一個人。
她沒有錢,不像蘇見星那樣,隨隨便便用的一支筆,一個發卡,都是限量款,需要幾千、幾萬塊。
那一年,蘇云天和文景蘭送了蘇禹琛一輛跑車。
蘇禹琛不喜歡那輛車的顏色。
于是,蘇云天大手一揮,送了他一張卡,讓他自己去重新再選一輛。
而蘇見星,送給了蘇禹琛一塊一百多萬的手表。
蘇見月拿著自己親手烤制的蛋糕,送給蘇禹琛的時候。
蘇禹琛連看都不看一眼,一邊研究著蘇見星送給他的那塊嶄新的手表。
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蛋糕我只吃millcoco家的桑果拿破侖。”
一句話,讓鼓足勇氣,送上廉價禮物的蘇見月,在所有人嘲笑的目光中,無地自容。
她捧著蛋糕的手在顫抖。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又被她硬生生地忍住,沒有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