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城臉上的笑意更甚。
“好。”
他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無色無味的氣泡水,愣是被他喝出了熱巧克力一般的醇香。
謝宴昭偷偷瞄了一眼自家這個‘外強中干’的傻缺哥哥。
人家是給他倒了一杯水。
他就能為人家豁出命!
他們老謝家,怎么出了個頂級戀愛腦?
親爹啊!
您老在天之靈,可得保佑這個謝晏城這個大傻缺,愛情順遂,無波無瀾啊!
這頓飯,吃得同樣艱難的。
還有夏千千。
顧清澤一直在殷勤地給她夾菜。
他旁若無人地,一會兒問她,這道菜合不合口味?
一會兒問她,那道菜覺得怎么樣?
她不吃,他就一直夾。
她吃下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夏千千又好像有些消化不良。
飯吃到一半。
夏千千干脆給店員發了個消息,讓小店員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借著電話的由頭。
飯也不吃了,騎著她的小電驢,一溜煙跑了。
她一走。
顧清澤的精神氣兒肉眼可見地蔫吧下去。
偏巧,他一側眸,還對上了自家堂姐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顧清澤放下筷子。
更郁悶了!
“我不是點了佛跳墻嗎?你怎么沒做呢?”
顧清澤一閑下來,就開始挑刺。
紀夢秋趕在蘇見月動手之前。
一記腦瓜崩就崩到了他的腦門兒上。
“我看你長得像個佛跳墻。”
蘇見月點頭同意。
“我上午才回家的,幾個小時的時間,上哪兒去給你整佛跳墻?”
顧清澤將碗一推。
“不吃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他起身,拎起外套就走。
紀夢秋對著蘇見月道:“你信不信,她肯定找千千去了!”
蘇見月再次點頭。
“信!”
但是,千千八成不會搭理他。
一頓飯,少了兩個人,氣氛也算融洽。
吃完晚飯。
蘇見月笑著把眾人送出門。
易添帶著紀夢秋離開。
楮家的司機在外面等著林念念,送她回醫院。
謝宴昭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他抿了小兩口紅酒。
人已經開始犯暈。
車子沒法開了。
好在謝晏城沒有喝酒。
他本來準備,將謝宴昭送回家。
一出門,卻看見霍靳修的車,就停在蘇見月的家門口。
霍靳修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
一絲不茍的裝扮,一如既往。
他就那么隨性地倚在車門邊上,手里頭夾著一支香煙。
煙霧繚繞,籠罩住他那雙漂亮的手。
尾指上的銀色素圈戒指,在路燈下,泛出朦朧的光澤。
他強大內稔的氣場,讓人根本無法忽視掉他的存在。
果然。
謝宴昭一眼就看見了霍靳修。
他邁著晃晃悠悠的步子。
將手里的西裝自然地塞進了霍靳修的臂彎。
空出來的手,狠狠地拍了一把霍靳修的肩膀。
“老霍!你不是出差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霍靳修將煙頭按在了垃圾箱上頭的沙盤,熄滅。
隨即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