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將腦袋從馬桶里面拔了出來。
并且,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他還偷走了掉在地上的一把長劍。
此時的他,手里握著長劍。
“呀!”
巨大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面發出。
他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不要命地往蘇見月這里沖。
謝晏城見狀,兩步上前,擋在了蘇見月的面前。
蘇見月被他這么危險的舉動,嚇得不輕。
眼看著長劍即將砍到他的肩膀。
蕭玉祁一腳過去,干脆利落地踹飛了男人手中的長劍。
再一個風云掌,直直地往男人的胸口一推。
強勁的內力迸發。
強壯的男人,如同一只破敗的娃娃,身體被這巨大的力道騰空,震飛,再狠狠地撞到了衛生間的玻璃門上。
哐當。
砰!
長劍落地,玻璃碎裂。
兩道響聲同時爆發。
蕭玉祁還能騰出手來,格外貼心的,為蘇見月捂住耳朵。
蘇見月被他護在懷里。
蕭玉祁寬大的胸膛,擋住了蘇見月震驚地看向為她擋刀的謝晏城的眼睛。
他卻在此時扭頭。
挑釁地看向臉色一白的謝晏城。
哼!
除了他,誰也別想在月兒的面前,使出苦肉計。
蕭玉祁傲嬌的別過頭。
他是堅決不會給外面的那些野男人一丁點兒機會,讓他們在月兒的面前賣乖裝慘。
畢竟,他才是月兒心里頭,最慘最乖的寶!
這個地位,無可撼動,無人可替,無人可比。
“哎呀,搶了你英雄救美的機會,真的非常的抱歉!”
他‘后知后覺’地看破這一點,并且說了出來。
驚魂未定的阮啾啾,再一次成了一線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
她這顆脆弱的小心臟,在驚嚇和驚訝的極致拉扯中反復橫跳。
可真是累壞她了!
太考驗她心臟的韌度了!
真的。
她想,全場這么多人,也只有鄭苗姐能夠體會到她此刻的心情。
阮啾啾不知道的是。
鄭苗此刻的內心,分外復雜。
怎么還不打起來?
終究是她高估了這兩個男人的戰斗力。
他們之間,打不起來,根本打不起來。
失望。
鄭苗干脆低頭研究起手里的這把分量極重的古劍。
蘇見月從她的懷里探出腦袋。
看見了躺在了玻璃碴中的男人。
蕭玉祁緊緊地握著蘇見月的手。
對著謝晏城深感抱歉。
“我只是想著,能一腳把歹徒踢開,也能快速將月兒拉開,避免月兒受到傷害,為什么非得用擋刀這么兩敗俱傷的方式,讓自己陷入危險?我剛才真的沒想那么多,這位先生,你是不會怪我擅自做主的,對吧?”
謝晏城:“……”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完了。
你還問什么呢?
真的,謝晏城的拳頭,硬了。
邦邦硬!
要是可以的話,他恨不能一拳把這個心思歹毒的男人錘到天花板上掛著,省得他站在這里礙眼。
“呵!”
他艱難地維持著表情,不至于讓自己看起來太兇,嚇到蘇見月。
“是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想的,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我怎么知道?”
蘇見月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