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交代完事情,蕭玉祁才重新躺回床上。
熟悉的香味襲入鼻尖。
蘇見月的鼻子和身體,比她的意識先一步認出來他。
她混混沌沌的重新縮進了蕭玉祁的懷里,連眼皮子都沒睜開,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你去哪兒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回答。
她的呼吸聲便再度均勻,陷入了深深的夢里。
蕭玉祁將唇,抵在她的發頂。
一雙手臂將懷中的人兒圈得嚴嚴實實。
輕聲呢喃:“不論是在天虞,還是在這里,都有我在。”
她本就該是嬌養的花,一生盛開,璀璨無瑕。
接下來兩天的拍攝,都十分的順利。
阮啾啾看蘇見月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更加熱切,時常讓她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貼上了人民幣?
跳海的戲份剛剛拍完,蘇見月裹著寬大的浴巾,去了房車上換衣服。
她剛換完一身干凈的衣服,把頭發吹干,場務就跑過來跟她說:“蘇老師,有人找。”
蘇見月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了。
她跟導演打一聲招呼就能走。
鄭苗跟在她的身后出去。
遠遠,蘇見月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她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她。
女人穿著一身格外低調的亞麻灰格子風衣,將長發扎成了一個低馬尾,臉上戴著一只黑色的口罩,眼睛上面,還戴著墨鏡。
她的身后,跟著幾名保鏢。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蘇見月現在格外的警惕。
她站在距離女人大約三米的位置停下,沒再上前。
劇組里面,人來人往,有不少人都側目看向這邊。
況且,劇組外面,劇組周圍,還有紀懷盛的保鏢保駕護航。
“請問您是?”
女人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她摘下墨鏡,露出來一雙紅腫的眼睛。
“月月啊,你好,我叫黃曼,你可以叫我曼姨。”
她說著,連帶著把口罩也摘了下來,露出了完整的五官。
蘇見月確定,她并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但是,黃曼這個名字,她是知道的。
蘇云天養在外頭的那個三兒。
在文景蘭和蘇云天徹底撕破臉皮,打離婚官司的時候,登堂入室,帶著她和她生下來的那個私生子,以女主人的身份,住進了蘇公館。
“我們完全不熟,你不用來這里,跟我套近乎。”
蘇見月的話,不留絲毫情面。
黃曼上前一步,蘇見月便后退一步。
蘇見月在用行動告訴她,她對黃曼,沒有半點好感。
黃曼勉強扯起了一個笑容,“我知道,你很抗拒我的身份,可是月月,我是真的愛云天的,看在云天是你爸爸的份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出手救救他?”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蘇見月扭頭就要走。
黃曼疾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月月,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來找你的,這兩天的新聞,你沒有看到嗎?”
“什么新聞?”
蘇見月拍戲的時候,很少上網。
鄭苗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熱搜詞條,遞給蘇見月看。
前十條熱搜,有八條都是關于云景集團執行董事蘇云天疑似綁架,生死未卜,云景集團陷入內亂,云景集團股價跌停,一天蒸發幾十億的新聞。
“蘇云天被綁架了?”
蘇見月不相信。
“這怎么可能?”
她把手機交還給鄭苗,轉身,看向黃曼。
“兩天前,我還給他打過電話。”
“就是那天。”
黃曼聲淚俱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