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利索,只是她諸多優點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你這個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
黃曼七竅生煙,作勢就要沖過來。
鄭苗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她的腕骨。
她身后的保鏢將蘇見月團團圍住。
就在這時,紀懷盛的保鏢沖了過來,徹底澆滅了黃曼囂張的氣勢。
蘇見月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你悠著點兒自己的臉,我如果真的一巴掌甩過去,就你那張臉,有幾個地方扛得住?”
黃曼終于冷靜下來。
蘇見月這個賤人!
很好,她要是人財兩空,這個賤人,也得陪著她一起下地獄。
回到酒店。
蘇見月一刻沒停地去了蕭玉祁的寢宮。
原本她以為,蕭玉祁應該不在宮里。
沒想到,不僅他在,太后也在。
隔著屏風,蘇見月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太后的注意。
反倒蕭玉祁,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蘇見月的存在。
他唇角輕勾。
道:“母后,寡人若是不想娶妻,您便是從陵寢中請出父皇來,寡人也不會低頭應允。”
不知是不是因為蕭臨深娶了王妃的緣故,太后如今說起話來,不如往常銳利。
她苦口婆心地勸道:“你今年,已經二十二了,放在尋常人家,早已是嬌妻美妾如云,哀家知道,你心有鴻鵠之志,也有所屬之人,可你乃一國之君,開枝散葉,也是你分內之責。”
“母后既然知道,便不該受到旁人挑唆,前來逼迫寡人娶妻。”
“皇帝。”
太后苦口婆心,“你看上的,若是名門貴女,不必你說,哀家自會為你操持婚事,將那姑娘立為中宮皇后,祝賀你們舉案齊眉,但是皇帝,那女子出身不明,地位不顯,這樣的人,如何上得皇家玉碟?”
“這話,是謝太傅教您說的?”
蕭玉祁的語氣,實在算不上恭敬。
太后勃然大怒,“你身為皇帝,如何能夠事事率性而為?”
“寡人身為皇帝,若是連心愛之人都護不住,豈不枉為一國之君?”
蕭玉祁寸步不讓,太后亦沒有辦法。
就像她沒辦法阻止蕭臨深娶薛輕煙為妃一樣。
她沒辦法做的事情太多,可她想做的事情卻又太多。
兩相矛盾,惹人厭煩,卻渾然不知。
“好得很,你若是真與那女子兩情相悅,難舍難分,那你便早日大開中門,將她迎娶進宮,再遞上金印寶冊,昭告天下,她是你親自挑選的,獨一無二的妻,而不是如現在這般,惹起閑言碎語無數,無名無分,無媒茍合……”
“母后慎言。”
無媒茍合這種詞匯,不論從誰的口中說出來,都太過嚴重。
蕭玉祁道:“寡人與月兒,發乎情,止乎禮,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蘇見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女士襯衫,昨天晚上,被他啃出來的痕跡還沒消呢!
只不過……
沒到最后一步……應該也算是發乎情,止乎禮。
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