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會?”
蘇見月伏在他的肩頭,氣吐幽蘭。
他的長衫被她揪得皺起,凸起的喉結之下,精致的鎖骨,精準地長在了蘇見月的審美點上。
不,應該是說,他的每一處,都精準的踩著蘇見月的審美。
蕭玉祁的掌心,貼著她后背的肌膚,聲音低啞。
“我還有更會的,月兒……可想一試?”
騷男人,又在撩她?
蘇見月泄憤似的,一口咬上了他漂亮的鎖骨。
微微的刺痛,令蕭玉祁興奮加倍。
“別鬧。”
他低低地喘息,“再鬧,我便真的忍不住了。”
蘇見月被他緊緊地扣在胸膛。
她臉頰滾燙,一雙手,緊緊地攥著蕭玉祁的外袍。
“其實……”
蘇見月一雙黝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
“你……可以不用忍的!”
蕭玉祁深深嘆氣。
“我不知后世的禮節如何,但在天虞,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之后方能夫妻行樂,這,是我能給你,最大的尊重。”
禮節不可廢。
他要的,并非及時行樂。
況且……
蕭玉祁低頭,吻了吻蘇見月的鼻尖。
“月兒,我很有可能,要去燎原關一趟。”
沸騰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混沌的夢境蜂擁而來。
恍惚間,她又看見了震怒的天地,痛苦地嘶吼。
厚重的地面,被硬生生地撕開無數道深不見底的裂口。
逃竄不及的百姓們,紛紛墜入深淵。
萬千子民在哭泣。
連綿不斷的雨,仿佛在為這一場巨大的浩劫痛哭流涕。
蘇見月忽然頭痛欲裂。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那一刻,蕭玉祁焦急的詢問聲,好像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滴落。
蘇見月在顫抖。
不知是痛苦,還是害怕。
“你不能去。”
蕭玉祁一旦去往燎原關,再想回到建安,便難如登天。
“月兒,我,非去不可。”
他的眸中,透出堅定。
那是他身為帝王的使命。
從前的他,并不在乎后人如何評說他的過往。
但是,蘇見月在乎。
所以,他也在乎。
他不愿在后世,聽到人們談及已故的尊肅帝時,用來形容他的,都是一些貶義的詞匯。
他想要成為月兒的驕傲,想要她決定給他名分之后。
能夠堂堂正正地,向別人介紹。
她的夫君,姓蕭,名玉祁。
腦海中的痛楚逐漸消散。
不知是不是她每日喝的那藥起了作用,蘇見月這一次的痛楚,比起上一次,竟然好了不少。
“起初,戴昂為了摸清呼斯樂的作戰習慣,故意戰敗了幾次,雖然不傷皮毛,可是,士氣已然不足,雖然之后,他帶兵,接連打了幾次勝仗,將低迷的士氣重新振作起來,可,這一次的撤退指令下達得太過突然,軍心渙散,若我不去,軍心不穩,這一次的災情,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過去。”
他有他的考量。
“可是,你如果去了,蕭臨深肯定會趁機架空你在建安城中的勢力,到時候,你再想回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我不是還有你嗎?”
“我?”
蘇見月不明所以。
他壓低了脖頸,貼著她的額頭,道:“是,你。”
近距離盯著他的眼睛。
蘇見月腦海中大大的問號忽然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