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祁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記腦瓜崩。
“把你腦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刪掉。”
蘇見月:“!!!”
“你怎么知道我腦子里面有奇奇怪怪的畫面?”
“你猜?”
蕭玉祁傲嬌的別過頭。
自然是某音看多了,不僅漲了見識,還見了世面。
他開始為蘇見月挑選起首飾,用來搭配她的禮服。
蘇見月鍥而不舍的追問,“你快說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湊在蕭玉祁的身后,抱著他的手臂。
蕭玉祁無奈,干脆將她拎到身前,半擁著她,一雙手貼上她的兩邊臉頰,迫使她將視線,投到婢女手中托著的首飾上面。
“你瞧瞧,這一套如何?”
他指著盤中置放的一支銀藕白玉蓮花簪,以玉簪為主體,將白銀敲打為銀箔,捻出蓮花卷邊紋路,層層疊疊的堆于簪頭,細細一看,還有一只銀色蜻蜓顫顫巍巍的落在花瓣上方。
簪頂處的白玉,被雕刻成了一支蓮蓬的形狀,墜以長長的銀色流蘇步搖。
配套的,還有一只白銀鑲羊脂玉的三扣手鐲。
不難看出,手鐲上的羊脂白玉與發簪上面的,取自同一塊料子。
配那套衣服,倒是相得益彰。
蘇見月滿意地點頭,“那就這套吧!”
蕭玉祁伸手,將那一只托盤接了過來。
多福立即領著眾人退下。
寢宮內,只留下蕭玉祁與蘇見月二人。
蘇見月問他:“我的衣服和首飾都挑好了,那你的呢?”
“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若龍城蕭家果真是他的后人。
那么,不論他穿什么,效果都是一樣的。
反之,未然。
“還有。”
蕭玉祁交代道:“明日你定要戴上我送給你的骨哨。”
蘇見月低頭,從衣領里拉出那根用玄鳥羽毛搓成的絲線編成的繩子。
繩子底部綴著的那根白色骨哨,沾染著蘇見月的體溫,變得溫潤,不再冰涼。
“你說的這個嗎?”
這個東西,除了拍戲之外,蘇見月一直貼身帶著。
“沒錯,就是這個。”
蕭玉祁抱著蘇見月坐在了寬大的軟榻上。
“若龍城蕭家真是我蕭氏后裔,依我之性,這枚骨哨,必定是流傳后世的重要信物。”
他將骨哨重新塞進蘇見月的衣領之中。
“你戴著這個,去了那里,便不會有人為難于你。”
龍城蕭家太過神秘,蕭玉祁不會貿然前往。
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歷史到目前為止,更改過許多個結局。
但是,仍舊沒有一段結局上面記載過尊肅帝可曾娶妻?
蘇見月很想問問,龍城蕭家,到底是蕭玉祁的血脈流傳千年,沉淀出新的家族,還是蕭氏所有族親共同的后人。
這個問題,只怕只有等到明天,才能得到準確的答案。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就有專人來為蘇見月做造型。
蕭玉祁穿著一身月白色萬福紋闊袖長袍,銀線繡成的五爪騰龍氣勢非凡。
他難得穿這般淺的顏色,與蘇見月那一身禮服竟然格外的契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