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祁將蘇見月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價值五百八十萬的大床,能夠實時監控躺在床上的人,所有的身體數據。
蘇見月睡在床上,蕭玉祁替她蓋好了被子。
鄭苗則被安置去了隔壁的房間。
由蕭彥昌的助手為她治療。
蕭彥昌提蘇見月包扎好了脖子,蕭玉祁的眼睛,全程盯著他的手。
好像生怕他的手,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
蕭彥昌在內心默默吐槽。
這個男人,怎么比他的堂哥還要龜毛?
至于嗎?
真的是……
蘇見月手腕和腳腕還有瘀傷,好在沒有破皮流血。
蕭彥黎留了藥膏給蕭玉祁。
“一會兒我們出去,勞煩先生為您的愛人好好的檢查一下她的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口,這瓶藥油可以活血散瘀,勞煩您為您的愛人上藥。”
蕭玉祁接過藥油。
道了句:“多謝。”
蕭彥黎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
思忖了一下措辭。
終于,他叫出了今天第一個,對蕭玉祁的尊稱。
“老祖宗,我在頂層的辦公室等您。”
蕭彥黎清理藥箱的手猛地一抖。
他顧不得場合,下意識地問道:“哥,你喊他什么來著?”
蕭彥黎只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等到了蕭玉祁的一聲“嗯”之后。
他才帶著一行人,退出了這間專屬于他的總統套房。
房門被人從外面帶上的前一刻。
蕭玉祁還聽見了那個醫生詢問:“哥,你快跟我說,那個男人,到底什么來頭?你為什么要叫他祖宗啊?”
厚重的房門隔絕所有的聲響。
他這才握住蘇見月的手,看著她纖細的手腕上面那觸目驚心的痕跡,心疼得不行。
蕭玉祁默默地為蘇見月擦著藥油。
他一言不發。
動作輕柔的可怕。
蘇見月知道,他在自責。
但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
“蕭玉祁,你說句話唄,你這樣悶著不說話,我……害怕。”
她坐在床上,雙膝曲起,雙腿并攏,潔白的被子蓋住了她的腿。
蕭玉祁已經為她揉完了一只手,現在換到了另一只。
“月兒,我好像,每一次都保護不好你。”
他的聲音帶著沮喪。
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哽咽得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冰涼藥油被他用手溫開,覆到蘇見月淤青的手腕,一圈一圈淺淺地推開。
周而復始。
直到藥油全部滲進蘇見月的肌膚,才算完成。
蘇見月再次緊緊地摟住了蕭玉祁的脖子。
她搖頭,“不是這樣的,蕭玉祁,那個女人,她就是沖著我來的。”
或許,駱錦旭的目標是蕭玉祁。
但是,蘇見青那個女人,就是沖著她來的。
只不過,這兩個人,恰好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湊到了一起而已。
“你知道嗎,剛才,我不停的回顧我與蘇見青見面的每一個細節,我發現,她很有可能就是蘇見星。”
蕭玉祁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們長得完全不一樣。”
“臉長得不一樣,并不能代表人不一樣。”
在現代,高科技的東西太多,一個人,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只要有錢,有膽,敢下決心,敢去做,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我現在,必須要知道,蘇見星究竟還在不在云城女子監獄。”
蕭玉祁掀開了蘇見月身上的被子。
“我先把你的傷口處理完,剩下的事情,等會兒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