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借著懲罰謝家這件事,狠狠地折斷蕭臨深的羽翼。
身為攝政王,他既想要滔天的權利,又想要享譽天下的美名。
這世間,哪里有這般兩全其美的好事?
既然蕭臨深想要賢名。
那么,蕭玉祁偏要扯下他包裹精美的遮羞布。
只要將蕭臨深的狼子野心,暴露在了世人眼前。
蕭臨深便會有所忌憚。
他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將災情處理好。
“你說,五十萬兩,我是不是要少了?”
燎原關要賑災,還要打仗。
江南還得修建堤壩,防止水患。
到處都需要用錢。
也不知道,蕭玉祁的手里,還能拿出多少錢來?
蕭玉祁被她看向他的眼神氣笑了。
“月兒,我還不至于窮到這個地步。”
他將蘇見月圈進懷里,將下巴擱在了蘇見月的發頂。
任由她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
寬大的袖袍,將蘇見月籠罩。
高大與嬌小,一個玄衣古裝,一個現代裝扮,看起來,竟然意外的協調。
“就目前的謝家而言,五十萬兩,是他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來的所有的銀錢。”
“你連這個都知道?”
“行一步而觀三步,我既然要動他們,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蘇見月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那你怎么沒算到,我會被人從你的眼皮子底下帶走?”
蘇見月推開蕭玉祁,氣鼓鼓地戳著他的胸口。
“蕭玉祁,你那個皇宮,安保措施不行啊!”
“……”
說起這個,蕭玉祁又被氣得不輕。
“你可知,你是如何被人帶出宮的?”
蘇見月搖頭。
“不知。”
“是太后。”
蘇見月:“???”
“我倒是算漏了她,皇叔都娶妻了,她竟然還替皇叔辦事。”
太后在后宮多年,蕭玉祁一直未曾娶妻。
后宮的大小事務,便都由太后說了算。
她在后宮的勢力,不容小覷。
其羽翼,便像是茁壯生長的巨木,枝丫易剪,但更易長出。
再加上攝政王在前朝的人脈,再有謝家做掩護。
他們合謀,想要做成一件事,卻是讓蕭玉祁防不勝防。
“虧我還給她用了那么多面膜和護膚品,早知道,我的那些好東西,我用來敷腳,都比給她用要好。”
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蘇見月氣得吹胡子瞪眼。
“那你呢?”
蕭玉祁忽然問道。
“我?”蘇見月指了指自己。
“我怎么了?”
“你從花樓醒來,為何不直接從花樓回到現世?只身從二樓往下跳,蘇見月,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怎得不上天呢?”
“這……不能怪我。”
蘇見月面露難色。
“我剛從那個床上醒來的時候,只是想看看我被人帶到了哪兒,我剛看清楚地方,那家花樓的老鴇就帶人進來了。”
“再后來,那個床……它就臟了,我實在是滾不下去……”
蘇見月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等待著蕭玉祁的怒火。
還有就是,得知那里是花樓。
蘇見月一想到那張床上,不知道躺過多少個人,她就不敢再往下躺了。
她連拍戲去住酒店,都一定要換上的自己的床單被褥,花樓里的床……
她真的,躺不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