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為跑得急,她丟下了優雅從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也難以抵擋住她的急切。
她喘著粗氣,在聽到蘇見月說出口的那些事實之后,整個人如遭雷擊。
文景蘭顧不得臉上的妝容,眼淚唰的一下就涌了出來,她捂著胸口,像是定住了一樣。
完全動彈不了。
怪不得月月會那么恨她。
身為母親,她竟然從未詢問過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回到家里之前,過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日子?
文景蘭覺得,自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為什么會鬼使神差地,只一味地相信蘇見星那個冒牌貨的話?
若說從前,文景蘭還奢望著通過自己細水長流的彌補,可以修復她與蘇見月之間的母女關系。
那么現在,文景蘭當真連想都不敢再想。
余春花心虛到了極點。
“哪里還有別人?只有我一個人在。”
蘇見月將視線從文景蘭的身上移開。
重新落回到了余春花的臉上。
居高臨下
“是嗎?”
她不怒反笑。
“我今天并沒有拍攝,來到劇組,也只是臨時起意,就連我家的站姐都沒來,你是怎么能夠精準的找到我的位置的?”
“你是大明星,我想要打聽你現在在哪兒,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余春花扯著嗓子,理不直氣也壯。
蘇見月環視一周,問道:“身為一個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個圈子的人來說,想要找到一個明星的行蹤,很容易嗎?在場的諸位都是常年混跡在娛樂圈里的,請問,你們有誰提前收到消息,說我今天會來到片場的嗎?”
“沒有啊,我是因為我家哥哥今天有拍攝,所以才來蹲圖的。”
“我今天一天都在劇場打雜,都是在蘇老師來了之后,才知道她今天要來的。”
“就是啊,所以,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蘇見月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明顯。
“我猜,叫你來的那個人,一定告訴你,片場,是你來找我最好的地點,因為人多,最重要的是,還有不少的記者和站姐在場外候著,一旦你鬧出動靜來,我迫于輿論的壓力,就會對你予取予求,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錢,我就會給你多少錢,對吧?”
場上一片嘩然。
“天哪,究竟是誰這么壞?”
“簡直是太陰險了。”
“你……你胡說!”
余春花沒有想到,蘇見月這個死丫頭居然這么聰明。
那個人跟她說的話,這個死丫頭是怎么知道的?
她出來的時候,可是對家里的兩個兒子打了包票的,一定得拿錢回去。
兩個兒子娶媳婦兒,在城里買房子,處處都得花錢。
她要是拿不到錢,空著手回去,以后,誰給她養老啊?
余春花根本沒有退路。
“就是我自己找來的。”
人群中的文景蘭,從極度悲戚的情緒中回神。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
她踩著一雙八公分的高跟鞋,從人群中飛奔出來,沖到了余春花的面前,扯著她的頭發,沖著余春花啪啪就是兩耳光。
什么端莊優雅?
什么體面形象?
在這一刻,統統化為烏有。
文景蘭何時這般失態過?
她這兩巴掌,不僅把余春花打蒙了,就連蘇見月,都沒反應過來。
熱鬧的現場寂靜了兩秒。
現在的文景蘭,陌生的可怕。
正舉著手機直播的阮啾啾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了。
彈幕上面的觀眾呆愣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