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祁皮笑肉不笑的說出這句話。
瞧他那模樣,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知死活的男人,最好給他等著!
侯念聰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噴出火來,嘴里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牙剛好磕上了一顆石子兒,崩掉了門牙,鉆進了爛泥。
侯念聰一連呸了數十下,才將嘴里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和爛泥呸得差不多。
再抬頭,哪里還有半分蕭玉祁的影子?
反倒是站在這附近的人,一個個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可恨。
蕭玉祁的外貌太過于出挑。
那位百夫長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他走到百夫長的面前,腰間懸掛的玉墜,是他身份的象征。
那位百夫長當即色變,畢恭畢敬的將蕭玉祁請到了一間稍微僻靜的營長中敘事。
營帳的數量不多,但是,這一間里面,放著為數不多的糧食,被重點保護著。
蕭玉祁被百夫長領了進去。
逼仄的空間使得蕭玉祁微微皺起了眉頭。
百夫長跪地,“不知陛下駕到,屬下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蕭玉祁將他扶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百夫長垂眸回答:“稟陛下,屬下名叫張鐵牛。”
蕭玉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好。”
不論是處理事情,還是安排事宜,都做的很好,頗有將帥之才。
第一次面見陛下,便得到了夸獎,張鐵牛的臉,下意識地發燙。
“多謝陛下夸獎。”
“這邊,只剩下這么多糧食了嗎?”
說道這個,張鐵牛憂心忡忡。
“是,時間太短,將軍來不及遷走那么多的百姓,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場天災會這般嚴重,連綿不斷的雨,隕江的水早已經蔓延到了陸地,淹沒了房屋和田地,我們能救出來的人,勉強半數,原本準備的那些糧食,根本不夠,只能按照輕重緩急,將糧食分成數份,按照需求分配,勉強維持。”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災情會這般嚴重。
好在蘇見月那邊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許多的東西。
“你們將軍現在何處?”
“將軍還在疏散百姓,他那邊比竹縣更加危險。”
“軍師何在?”
張鐵牛道:“軍師在我隔壁的松縣,那里的災民比我這里多上許多,只怕糧食已經捉襟見肘。”
外面的大雨并沒有停住的趨勢。
在這樣常年少雨的地方,一場大雨,連綿數日未絕,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現象
住在北方的百姓們,大多不善水性,他們對于大雨一籌莫展,再加上天氣寒冷,不過幾天,便已經病倒了大半。
再過兩日,只怕不僅糧食不夠,便連御寒的湯藥都不夠他們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