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現在的蘇家,是李管家說了算的啊?”
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哥問徐媽,她怎么都不說,怎么李管家一個巴掌,她就全招了呢?”
我……哥?
蘇禹琛忽然繃直了脊背,所有的怒氣都被這一個簡單的稱呼擊碎,變成了暗喜。
月月這是……接受他了?
蘇禹琛的腦袋里,突然好像是在放煙花。
噼里啪啦地炸個沒完。
完全沒有聽見李管家的求饒聲。
欣喜一點一點的升起,將他的胸腔,填得滿滿當當,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蘇禹琛的心臟跳得飛快。
撲通撲通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到喉嚨口。
“小姐,我們可都是在蘇家勤勤懇懇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了,您可不能這樣污蔑我們啊!”
蘇見月這樣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跟文景蘭的那張臉,相似度更高。
她眉目一凌。
“李管家,從前也沒見你這么聽我的話啊?”
一句話,將諷刺拉滿。
“小姐這樣污蔑對蘇家忠心耿耿的人,您就不怕令大家伙兒心寒嗎?”
蘇見月聽了,更覺得可笑。
她看向了站成兩排的傭人。
“你們,會心寒嗎?”
為首的女傭,是曾經在蘇家,對蘇見月最好的人。
她會偷偷的給蘇見月送吃的,會在她生理期難受的時候,為她泡紅糖水。
雖然次數不多,可蘇見月知道,她盡力了。
她姓苗,四十多歲的年紀,在蘇家,專門負責整理、清洗主人們的衣服和鞋子。
是個做事情認真細致的女人。
為人也比較和善,大家伙兒都叫她苗姐。
苗姐答道:“不會,大小姐是這個家的主人,我們身為下人,自然是大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聽從大小姐的吩咐辦事。”
見到蘇見月以主人的姿態回來的時候,苗姐心里頭說不出的高興。
蘇公館里面的傭人加起來,沒有五十也有三十。
平日里他們各司其職,看起來和諧一片。
但暗地里,早就劃分了陣營。
尤其是在蘇家歷經真假千金、又因著蘇云天的原因,換了女主人,直到現在,少爺主事。
經歷的變數多了,曾經忠心于哪些人的傭人們,自然涇渭分明了起來。
故而,苗姐一開口,便有人附和道:“是,我們聽從大小姐的吩咐辦事!”
蘇見月的目光,在落向苗姐的時候,才真正多出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笑容。
李管家瞬間變了臉色。
“你們……”
這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人家拿塊骨頭,還真的把稻草當成了寶不成?
蘇見月這個賤女人,搶了星星的位置不說,現在,還想把他和徐媽趕走?
他氣到哆嗦。
“大小姐,您不能對我們這樣,我們可是老爺子親自為蘇公館挑選的下人,勤勤懇懇地伺候了先生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原來你在這里是為了照顧蘇先生的啊?”
蘇見月突然出聲,打斷了李管家的話。
李管家忽然言語一頓,心中隱約升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到了蘇見月的話傳來。
“既然這樣,蘇先生現在已經進了監獄,那么,你就跟著一起進去陪他吧!”
王媽的反應比李管家的更大。
“你這個賤人,你怎么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