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梗著脖子道:“少爺,見星小姐是您看著長大的,就算她不是蘇家的親生女兒,也做了一些錯事,可是她已經死了,你們不給她收尸,我給她收尸,你們不給她設靈堂,我給她設靈堂,于情于理,也說得過去啊!”
“看樣子,你還不愿意說實話?”
蘇見月拆開了一部分的密封袋,打開用袋子包裹的盒子,大多是些首飾盒子,并沒有什么奇怪。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張遺像上。
蘇見月將遺像拿起來,李管家肉眼可見的慌亂。
“小姐,逝者已矣,您何必連我們對見星小姐最后的念想都要剝奪呢?”
蘇見月才不會聽他的話。
他們越是不讓她動的東西,就越是有鬼。
況且,蘇見星根本就沒有死。
那個女人古怪得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蘇見星’死在了監獄里,而她自己則變成了蘇見青,去了安城,傍上了那位駱總,想要靠著駱總這塊跳板,用她手上的天虞文物,攀上龍城蕭家的關系。
只是蘇見青運氣不好,剛好在龍城蕭家碰上了她和蕭玉祁。
蘇見青的計劃流產,沒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的騷。
現在,落在了顧清澤的手里。
蘇見月一抬手,從黑色的相框里取出相片。
相片的背面,赫然寫著兩行字——
“吾女見星,枉死獄中,父母甚悲,立誓報仇,望爾超生,早登極樂!”
蘇見月念出上面的內容。
蘇禹琛一臉震驚的看向跪在那兩個人。
“蘇見星,是你們的女兒?”
他難以置信。
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家子人,既像個瞎子,又像個傻子。
他們竟然將一對傭人的孩子金尊玉貴地養大,反而將自己家的姑娘丟失,尋回后又百般苛待?
蘇禹琛一想到全家人都被這對夫妻耍得團團轉,心里頭的火焰蹭蹭地冒出了三丈高。
他接連兩腳,重重地落在了徐媽和李管家的身上。
“你們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的?你們怎么敢的?”
他們甚至,還不是夫妻。
“所以,從一開始,月月就是被你們從醫院里面調包的?”
怪不得,他們查遍了所有,都沒有查到余春花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云城的所有信息。
他就說,母親從生產到坐月子,都在極為高檔的私立醫院,從醫院到云城最好的月子中心,這期間,根本就不是余春花那種人能夠參與得進來的。
所以,余春花只是一個單純的買家。
她是真的不知道月月的真實身份就是蘇家的千金?
“你們真是好算計啊,把我們家害成現在這樣,很好,很好!”
蘇禹琛抄起立在門邊上的棒球棍,沖著這對人面獸心的刁奴就是一頓暴打。
蘇見月也沒攔著。
她心里的憤怒,并不比蘇禹琛少。
遺照被她哐當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定還有東西。
蘇見月顫抖的手宣泄著她的內心的不平靜。
她不停地撕包裝,翻找。
沒有,沒有,都沒有!
忽然,一個紫色皮匣子映入了蘇見月的眼簾。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將皮匣子拉了出來,卻發現,皮匣子帶著密碼鎖。
蘇見月求助似的看向了蘇禹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