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誰的消息?
那么開心?
是那個男人嗎?
楮墨壓抑著即將翻涌而出的情緒,握緊了方向盤。
不管對方是誰,都不可能取代他。
楮墨的目光逐漸堅定。
林念念,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注定是他的。
在醫院折騰了一番,蘇見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她不確定蕭玉祁現在睡了沒有。
但是,她是明天的飛機,再次出發去劇組。
她不放心蕭玉祁那邊,今天晚上,必須得去看一眼他,蘇見月才能夠放心。
漆黑的夜空,如同惡魔張開的深淵巨口。
地龍翻身,像是將天空都震開了一道縫補不上的裂縫。
傾盆的大雨如柱而下,將原本森寒的天氣,變得更加冷若冰霜。
蘇見月穿著雨衣和雨靴,拿著手電筒,將手機用防水袋裝好,掛在了脖子上,因為怕冷,她在雨衣里面,特意加了一件半長款鵝絨服,雨靴里面,還穿著一雙厚厚的加絨襪子。
她將口罩戴好,又將雨衣的拉鏈拉到了最高,把帽子固定好,才走出了空無一人的營帳。
這里,本應該是蕭玉祁的專屬營帳。
蘇見月撩開簾子,整個營地除了嘩嘩的雨聲,和鬼嚎一般的風聲,再也聽不見旁的聲音。
她有些害怕。
剛探出腦袋,便被守在門口的士兵發現。
那人是蕭玉祁特意留下,接應蘇見月的人。
見到果真有一個姑娘,如同陛下所說,會從他的營帳中出來,那士兵立即正了正臉色和站姿。
他的身上,穿著雨衣,手上扶著腰間的佩刀,格外尊敬對著蘇見月行禮。
“姑娘,前方江堤潰口嚴重,有一村莊數百人口被洪水圍困,陛下領兵救援,還未回來。”
“什么?”
那么大的雨!
蘇見月有些著急。
“陛下去了多久?”
那士兵道:“大約去了兩個時辰。”
“他可帶了工具前去?”
蘇見月不放心的問道。
“臨走時,帶了干糧和繩索,眼下要先去堵住潰口,阻止洪水往村民的方向涌去,陛下已經組織了不少人馬前去,姑娘可以放心。”
蘇見月還沒有說話,遠方便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
馬蹄急促,爛泥四濺,與雨聲交織混合,更顯來人焦急。
“急報,敢問郡尉大人何在?”
“郡尉大人何在?”
又一聲急報聲傳來。
郡尉大人不知從哪一間營帳出來,他的身后跟著隨行的大夫。
大夫剛將他腳上被重物撞傷的傷口處理好。
洪水湍急,他郡尉大人為了救人,擋住了被洪水沖過來的杉木椅子,自己卻負了傷,因此,蕭玉祁此次外出救援,將他留下來坐鎮后方。
“下官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前方江堤潰口過于嚴重,有不少人被水沖走,水勢湍急,人手嚴重不足,郡尉大人可否再增派些人手參與救援?”
“下官這便來想辦法。”
這惡劣的天氣,誰也不知地龍下一次何時翻身?
在這樣的關頭,人心總是格外的齊。
蘇見月想起后世治水的方式,她問眼前的士兵:“你可有隕江下游的地形圖?”
那士兵道:“陛下營帳中便有。”
說著,他隨蘇見月進了營帳。
羊皮卷軸在小幾上鋪開,那士兵指了指地圖上面的標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