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薛輕煙勾起唇角。
“來人,將王氏給本妃帶上來。”
她一口一個王氏地叫著,好像自己已經真的成為了皇后,而太后儼然成為棄子,無枝可依一般。
太后被人粗暴地帶入鳳儀宮的時候,那一雙盈盈若泉的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
“薛輕煙你個賤人,你竟敢這么對我,等到臨深回來,他一定會殺了你的,他一定會的。”
啪的一聲。
薛輕煙狠狠一個巴掌落在了太后的臉上。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可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他疼我,愛我還來不及,如何會為了你這么個賤人殺我?”
薛輕煙一把扯住了太后的發髻,將她拉著對在了銅鏡前面。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容顏老去,臉色蠟白,疲態盡顯,哪里還有半點從前的模樣?你一口一聲臨深地叫著,你可知道,臨深如今,是我的夫君,而你,只是他的寡嫂而已。”
薛輕煙早就想要狠狠地將王氏教訓一頓了。
她仗著自己在王爺的心里,同旁人有那么一兩分的差別,就真的把自己當那么回事兒了?
這個賤人,她憑什么?
臨深這輩子,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薛輕煙將太后狠狠地往地上一推。
“將她綁了,送到宮門口去。”
無人應答。
薛緋煙慌了神。
“來人,本妃的話都沒人聽了是嗎?”
依舊無人應答。
太后撐著桌子發狂的笑。
“哈哈哈,薛輕煙,認命吧,你這一輩子,都斗不過我。”
她說著,拔下頭上佩戴著的金簪。
那金簪的尾部被她磨得鋒利無比。
她像是瘋了一般,將薛輕煙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金簪尖銳的尾部,刺啦一下,刮花了薛輕煙嬌嫩的臉。
“賤人,你不就是仗著這張臉,才將阿深勾引到手的嗎?我現在就毀了它,你說,到時候,阿深回來,看見你這張令人惡心的臉,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啊!你瘋了啊!”
兩個女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
破軍早就忍薛輕煙這個女人很久了。
一直憋到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口氣,看見太后娘娘那么厲害地跟攝政王妃扭打在一起。
他恨不能揚手,替太后娘娘加油助威。
這一招請君入甕用得妙極。
陛下讓他將計就計,給了薛輕煙一種能夠輕而易舉控制住皇宮的錯覺,讓她將所有可用的人手,全部安排好,他們再來一招甕中捉鱉。
那些沆瀣一氣的大小官員,一個都跑不掉。
蕭玉祁帶著百姓和那些忠臣義士們殷切的期盼,破開了皇宮大門。
他一路暢通無阻。
所有的廝殺,全部被精兵良將隔絕在外。
薛輕煙的人手之中,早已經有混跡進去不少蕭玉祁的人馬。
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根本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敵人,還是戰友。
薛輕煙的人分不清,可蕭玉祁的人能分得清。
議政殿內,多福重新打開了緊閉的殿門。
“恭迎陛下圣駕,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重見天光的人們,一個個眼淚縱橫。
蕭玉祁恰好登上了最后一級臺階。
朝臣顫顫巍巍地出來相迎。
蕭玉祁的身后,儼然形成了一片尸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