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蘇云天像一頭發瘋的野牛,瘋狂地掙扎,想要掙開警察的鉗制。
“我怎么會一點股份都沒有?這不可能!”
蘇老爺子的遺囑里面明確表明,留給蘇云天的遺產,只有城郊的一棟兩層的小洋樓。
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他將自己的股份分成了三分,按照四三三的比例,分別留給了蘇禹琛、蘇見月和文景蘭。
所有的古董字畫全部留給了蘇禹琛,老宅、一部分的商鋪,及其所有的珠寶,全部留給了蘇見月。
剩余的商鋪和剩余的資產,則全部留給了文景蘭。
巨額的遺產,除了一套郊區的房子,什么也沒有留給蘇云天。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許動。”
警察手腳并用,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啊……啊……”
他瘋狂地喊叫。
這模樣,親生父親去世,他都沒有這么悲傷。
文景蘭已經厭惡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麻煩你們,把他帶走吧!”
蘇老爺子的后事舉辦的格外的隆重。
出殯那天,是一個陰雨天。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悲戚。
蘇禹琛作為蘇家新上任的掌權人,原本浮躁的氣質,仿佛發生了質的蛻變。
變得更加沉穩,內斂。
葬禮上的暗流涌動,公司的動蕩不安,所有的事情,都積壓在他的肩膀,壓得他喘不過氣。
當他看著瘦弱的母親和妹妹時,又不得不強大,撐起這一切。
黑色墓碑上面,貼著蘇老爺子的照片。
慈眉善目,好像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痛苦。
在那一瞬,蘇禹琛才終于意識到。
那個無時無刻都會庇佑他的爺爺,真的不在了!
蘇見月和文景蘭的眼睛都腫成了核桃。
細雨絲絲,在他們下跪叩拜的時候,攜來一陣清風,落在了每一個人的臉頰,肩頭。
“爺爺!”
蘇見月捂著悶疼的胸口,淚珠比雨珠更大。
葬禮結束,蘇禹琛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
蘇家的事情連續一周占據了娛樂新聞、財經新聞和云城日報的頭版頭條。
蘇見月本就暫停了一切的工作。
她沒有再在公眾場合中露過面。
經紀公司代替她發了微博,安撫粉絲。
此時的她,依舊住在老宅,和文景蘭一起整理著爺爺留下來的遺物。
蘇見月終于問出了積壓在心里的問題。
“媽,你那天說的道士,是怎么一回事?”
文景蘭道:“我懷你的時候,孕吐特別的嚴重,到最后,甚至連喝水都吐,蘇云天擔心我,帶我去醫院看了許多專家,都無濟于事,他病急亂投醫,先是去了寺廟給我求平安福,還是沒用。”
“到了五個月的時候,我總是因為缺氧昏厥,被送到醫院急救,吸氧,蘇云天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龍城那邊,有一個道觀,去找那里的道長,寫一張符紙,給我帶在身上,可以治療孕吐,蘇云天連夜包機帶著我就去了。”
“去了之后,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女道長,我聽那座道觀里的導師們,都尊稱她一聲天尊。”
“那后來呢?”蘇見月又問。
“那位天尊看了我一眼,她說,我肚子里懷著的,是一個天煞孤星,六親緣淺,克親克情,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