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再回寧陽工作的時候,陳一鳴還是隨身跟著自己,等回國合局的時候,徐濤負責跟著自己。
這樣,不管在哪,都有了一個類似專職秘書的人。
作為掛職的副廳長,工作任務相對來說沒那么重,主要還是一般的事務性工作。
晚上蘇武要回錦溪老家,本來說好的陳一鳴開車,可是這小子要去參加什么高中同學聚會,蘇武就給他放了假。
正準備自己開車回去時,陳一鳴又出現了,蘇武看著他:
“你小子不是說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陳一鳴搖頭:“高中聚會本來想聊聊同學情,結果都成了各種生意交織的活動,我那高中同學平時吊兒郎當的,現在見面都是這總、那總的,哎呀我天啊!我就一小警察受不了了,還不如給您開車了。”
對陳一鳴的話,蘇武不可否認,近年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同學聚會變成了相互利用,而且這種情況早已是屢見不鮮。
既然陳一鳴回來了,蘇武就把鑰匙都給他,自己坐在副駕駛上。
本質上來講,陳一鳴這是給蘇武干私活。想到家里可能還缺點什么,蘇武就讓陳一鳴一會路過超市,兩人下去挑點東西。
開車的尚在,陳一鳴很好奇寬水縣發生的那點事,就隨后問了問,實際上,這事過去都快半年多了,
可能是難得有人問,蘇武就說:
“你知道前任公安局長關發龍的事嗎?”
陳一鳴就是一愣;“關發龍?我知道,以前的寬水公安局長,后來還調到寧東市公安局當過副局長,最近傳聞說是因為當年寬水縣的案子被卷起去了,退休都沒平穩著落。”
蘇武嗯了一聲,隨后說:“關發龍在寬水公安局當老大那會兒,可是出了名的愛打人,愛動手,手下兄弟們提起來都直害怕,由的更是晃腦袋,聽說有回他坐車過一路口,執勤的交警可能沒給他敬禮,他看著不順眼,下車就開罵。
結果那小伙可能剛上班,當時愣頭青,就和他吵了幾句。這老家伙上來啪一聲耳光就抽過去了!
到了寧東更是沒事就摔杯子玩兒!這人狂的很,當時對于他是抓還是不抓,很多人的意見都模棱兩可,但是我說關發龍必須抓。”
蘇武緊接著又說:“給黑勢力當保護傘,毆打下屬,肯定有受賄行賄,不能因為他已經退休了就不處理了,我當時的這個發言得到了董廳的強烈支持,最后堅決處理了他。
他和陳一鳴講這個,一來是告訴陳一鳴,自己能夠參與大案要案的決策偵破,二來也是告訴陳一鳴,自己的能量,讓陳一鳴對自己永遠信服。
可以說,這是一種炫耀,同樣也是一種拿他當自己人的感受,在絕對權力面前,蘇武能感受到陳一鳴的那種羨慕。
“蘇廳,我聽說關發龍在任的時候還搞了次對文物的收繳工作,他把咱這挖出來的高麗青銅器都送人了,自己做了個假的頂包。”
蘇武微閉眼睛承認道:“確有這么檔子事,移交時,當時考古所的專家都看出貓膩了,人都傻了,但也是什么都不敢說啊。
這個事哇,后來吳澤和我說,他們好像是有傳統的,就比如關發龍提拔的下屬包春曉也是,這個包春曉在寬水當代理局長的時候,連公安局退休的老干部都不放在眼里。
和他一樣,開會罵人是家常便飯,張嘴不帶臟字根本下不去,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