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的手心里并沒有出汗。
他讓陳相文走在前面,這倒不是讓陳相文替他擋子彈,只是他的手里還握著一塊墊片,這樣,通過第二道門時可以輕松的將這墊片放在堵塞物,就可以方便突擊人員突入行動。
要是擱在從前,進入超凈間是一定要帶鞋套的。
陳相文哆哆嗦嗦的打開風淋室第二道門,迎面看過去,正是拿著手槍的周凱,一瞬間,他有點想后退的意思。
但蘇武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讓他左腳一下子踏入超凈間里,也許是皮鞋鞋底滑,也許是超凈間的地面滑,再或許是陳相文過于緊張,一下子四仰八叉摔了個屁股蹲兒。
周凱和被綁的慕雪等人目光都凝在陳相文身上,趁此機會,蘇武也進來了,在幾乎沒人察覺的情況下,將墊片放在了風淋室的第二道門門縫中,使得風淋門沒有上鎖。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進入房門的一瞬間,蘇武眼神中劃過了慕雪,這讓慕雪一下子安穩了不少。
指揮部外,現場大案隊的一名便衣民警拿著資料匆匆跑來,
“局長,最新情況,這個周凱有嚴重的精神病史!”
局長蔣毅龍和政法委書記韓棟一下子都警醒過來。
民警打開資料:“這是剛剛從廣安市第四人民醫院找到的一份門診記錄,時間是兩個月前,犯罪嫌疑人周凱患有躁郁癥!”
黨委書記于志賢臉上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
“哎呀,蘇校現在進去了,那豈不是危險了?”
蔣毅龍不敢再遲疑什么,他立刻命令;
“馬上做好突擊準備!”
隨后,緊緊的盯著無人偵測車里的現場情況。
手里揮舞著手槍的周凱見陳相文摔倒,嘲諷道:
“陳大主任,你狗日的也有今天?”
“小周,小周,你看你這說的是哪的話,咱都是一家人哇,都在分測中心干過,相識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鬧今天這一出。”
“我艸,你他媽放屁,你為了他們自己的私利,為了你自己工作有業績,為了領導的指示,你不顧我死活,我問你,你他媽是不是收了我二十萬塊錢?說好了工作能保住?現在呢?就因為我這點事,我老婆跟我離婚了!”
陳相文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嘴巴支支吾吾:
“小,,,周呀,你可不能胡說八道,這可是當著蘇校的面子上,你的問題嘛我知道了,也和領導匯報過,不是我們要特別針對你嘛,你私生活上有一些過錯吧,這很正常,只是引發了網絡的輿論,學校肯定是想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