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說出了自己想法:
“花花轎子眾人抬,陳相文受了傷,我們給他算工傷,如果自己混退休也好,如果他自個不要體面,那我們也就不給他體面了。
徐濤點頭,“明白了,蘇校。”
“對了,電投集團的梁鴻瑞董事長要和您通電話,您看。”
“把電話接過來吧。”
電投集團是國有的特大型企業,一把手的級別要比蘇武還高,這個人年少得志,為人很張狂,嘴里也不干不凈,看不起別人,非常跋扈,平素早有耳聞。
只不過,他和蘇武溝通校企合作時,也是這樣,聊天沒到幾分鐘,嘴里就開始不干不凈起來:
“小蘇,你們他媽的廣安科大太偏了,為你們這點幾把事忙死我了。”
蘇武聽著這血并不悅耳的話語心中頓感不悅,除了最不入流的底層混混在路邊偶爾聽到過,到了他這個層級,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即使有,那也只針對別人。
蘇武并不隸屬于國投集團,對方雖然級別比他高半級,他相信,這位老總絕對不敢“問候”他的領導。
所以,他這種跋扈的習慣完全是下級慣出來的,或者說是自己手里的權力給慣壞的。
頓感不悅的蘇武直接冷言道:
“梁董,你一口一個他媽是誰他媽?”
梁鴻瑞一下子被問愣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蘇武也不理他,直接掛斷了這位國企老總的電話。
秘書徐濤就在一旁看著一切。
吳澤的電話打了過來,這位自己曾經的老下屬是詢問蘇武處突發生的情況,老下級打來電話,蘇武難得興致,和他聊的比較多。
吳澤說了個讓蘇武極為唏噓的事,賴永雄出事了。
賴永雄蘇武有印象,當年沈正陽和賴永雄秘密偵辦案件,賴永雄因表現靈活榮立二等功一次,得到提干,轉業后,在蘇武的關照下又進入寧陽市公安局特警支隊。
蘇武離開特警隊后,賴永雄則從特警隊掉到了寧陽市公安局陵河分局。
結果,去年在一起案件處理時,檢察院認定他瀆職,認定賴永雄在辦理案件時沒有及時辦理刑拘,追逃。
吳澤把大概情況和蘇武說了,賴永雄在這起案子中出了力,只不過沒有按常規辦理偵控手續。
蘇武問:“怎么沒有辦?這不符合規定啊。”
“小賴說,副局長和他打過招呼,所以他就沒有及時辦理刑拘手續。”
說到這,蘇武就清楚了,算是賴永雄為了討好副局長,所以沒有辦理偵控手續,現在案件倒查,查到了賴永雄的頭上,自然要脫衣服了。
賴永雄覺得自己委屈,可是他也確實沒有申報具體程序。
蘇武給吳澤說:
“這事最多更應該怪小賴自己,當初那個副局長不批更不會追他的責了!他不審批或者是退回申報程序,小賴都沒事,只能怪小賴想討好領導,現在就只能自己去扛這個后果了。”
“我明白了,老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