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施禮的當兒,余寧眼神閃爍。
經過剛才的試探,他初步可看出幾個問題。
“其一,丁家的地位遠比想象中的要高許多,丁謂是三朝宰相,跟王陽明齊名的大儒,門生故吏遍布整個大乾,影響力自然非同凡響。只要有他在,丁家就不會倒。否則自己的謊言明明已經騙過了他們,占著理,鄭大儒也不會僅僅說能保住我。”
“其二,厲害的大儒基本都會聽音辨情,通過聽一個人的聲音,觀看神情便能看出一個人有沒有說謊,更厲害點的更是有能分辨真假的文心。這個縱橫術僅僅是初級,加上幾個詐騙專用的里程碑,就能騙過兩個大儒,若是能用好了,不是刀劍勝似刀劍。縱橫術升級要6000,現在只有不到500,等到有富余的點數的話,不妨再加一加,沒準會有奇效。”
有仆從留下來這邊的殘局,收殮尸體。其余人則跟著鄭姓大儒回到中廳。
出了這檔次事情,死的還是丁家的人,宴會自然很難舒舒服服的開下去。
回到宴會廳之后,在場的人興致也不是很高,沒過多久便有人陸續提出告辭。
“家中有些事,今日要提早離去了,還望諸位海涵……”
“見諒見諒……”
眼看留下的人也已不多,余寧便起身也想告辭。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被神出鬼沒的鄭姓大儒給拉住了。
“余小兄先別走,王祭酒在貢院找你有事談。”
余寧:……
忍不住虎軀一震再震。
王祭酒累不累啊?累不累啊?怎么老找我?是不是有病啊。
看著余寧懷疑人生的眼神,鄭姓大儒滿臉黑線,干咳一聲道:“王祭酒真在貢院里面等你。”
跟祝允明和李尋歡說了一聲,讓他們先回客棧。隨后上了鄭姓大儒的馬車,一路忐忑不安的來到江南貢院。
也不知道古人究竟是怎么施工的,和前天考試的時候比起來,兩萬多個牛皮蘚似的考棚似乎拆的有點快,僅僅兩天就已經拆的一干二凈。
或許是看場面有些尬,沒話找話說,也或許是真有讀心術,鄭姓大儒笑瞇瞇的道:“余小兄可是在想,為何兩天時間,兩萬三千余考棚就無影無蹤。”
“正是。”余寧點了點頭。
鄭姓大儒笑道:“這便要歸功于墨家的符甲了,在江南貢院內,便有兩件銅符甲,用符咒便可輕易驅動。一具銅符甲,便可頂五十甲士。用來干這些粗活綽綽有余。聽說幾百年前還有銀符甲和金符甲,只可惜已經失傳。”
“墨家的造物真是巧奪天工。”余寧忍不住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