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立功了,他發現了儲家私自以少男少女血肉飼養古神獸的證據了!”
申柚凝紅唇開闔,此刻也是帶著一絲驚異。
“我去青山!”申亦為身影一閃,此事必當躬行才可。
“那我……”申柚凝正要開口,原本離去的申亦為又出現在房間之內:
“你去新龍衛帶幾個人,地圖我發給你,還有……”
申亦為緊促道:
“帶幾支迷藥的解毒劑。”
…………
“就在這里。”
皓月當空,俯瞰青山。
層林疊嶂之間,霧靄氤氳,如夢似幻,仿若綃紗輕籠。
陳言三人靜靜趴伏在山地之上。
耳畔,偶爾傳來幾聲鸮啼,那聲音凄清哀婉,劃破夜的岑寂。
視線透過叢林間錯落的樹枝。
前方幾千米處,草坪靜謐,什么也沒有。
但根據儲非源所言,儲家以人類血肉飼養古神獸的關押位置就在此處。
陳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儲非源,對方正躺在草地上,視線透過交纏的枝木,看著月光。
劇痛依舊,但儲非源此刻明顯已經失去了對生存的渴望,此刻反而欣賞起來月亮了。
“陳言,你成長的這般迅速,倒是令我驚訝無比。”儲非源輕聲開口,司文意手中的槍口卻是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儲非源淡笑一聲:“你何時覺醒氣血?”
他不在意了。
“就在昨天。”陳言笑道,四周已經被司文意用信號屏蔽器所處理。
儲非源一窒,原先好轉的面色又變得難看至極。
你何必要侮辱一個將死之人?
“我倒是有問題要問你。”陳言看向儲非源:
“儲老師,為何一開始就挑中我,剝奪我的鎮武班名額。”
高元呢,余芷文呢?
總不該所有冤大頭都要他陳言去當?
憑什么?
“是張戈。”儲非源開口:
“他不僅要我搶你名額,還要我在你觀想的本源晶內動手腳,廢你體質。
結果誰成想你一個晚上就把本源晶全部觀想完了。”
儲非源苦笑一聲,如果可以活下去,自己絕對會殺了張戈。
“原來如此。”陳言點頭:“倒是我誤會你了。”
陳言笑了。
卻是在這時,幽林之中有暗影綽綽,一道很是輕微的聲音在陳言三人耳畔響起。
咔!
司文意將槍口對準了儲非源:
“你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儲非源不語,只是看著月光,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父親死在自己面前時,他被大哥斥責懦弱。
可是這一次,他不懦弱了。
他好像,也可以無懼生死。
陳言站了起來,眸光平靜的看著那到來的身影。
是一個身穿白衫的中年男子,對方眼里滿是疲憊與怨毒。
當然這一份怨毒,是看向儲非源。
卻是緊接著看向陳言:
“你們有信號屏蔽器,但為何沒關注到林間的鳥?”
白衫男子說著,原先平靜看月的儲非源一愣。
卻見,白衫男子繼續道:
“這就是儲家的手段,若不是我提前接收到信息前來告知你們,你們絕對會被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