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了凌晨五點。
陳于滸才暈暈乎乎的從軍武衛專門派的卡車上下來。
夜晚的云夢市和青山鎮太不同了一些。
高樓大廈如林立的巨人,被無數燈光裝點得如夢似幻。
望著遠處高樓上,霓虹燈閃爍著的斑斕光芒,陳于滸長舒了一口氣,這才對著駕駛位上的軍衛感激:
“多謝尊上。”
那軍衛被嚇了一跳,連忙搖手:
“老哥,你千萬別叫我尊上啊,我就是個一階武者,您兒子陳言那可是七階將星啊。”
軍衛趕忙遞過來一根煙,招呼了一下在此守候的其余軍士開始將卡車上的行李搬到前方的一棟獨棟別墅內。
陳于滸看向前方,聯排的獨棟別墅前鋪就著干凈的青石板路。
別墅的正門高大而莊嚴,兩旁的石柱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錯落有致的窗戶鑲嵌著明凈的玻璃,溫和的暖光從內射出,照在陳于滸滿是皺紋的臉上。
陳于滸還是有些呆愣的,這就是他以后的家了。
這也太豪奢了一些。
“爸,快進來啊。”
陳妤歡快的聲音響起,和陳言從別墅內走出。
“爸,你咋把家里的菜板和柜子都搬過來了。”
陳妤嘟囔著,看向幾名正在搬家的軍士肩上的老舊家具。
“我尋思著可能需要來著。”陳于滸訕笑一聲,注意力來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陳于滸的嘴唇顫動著,想到今天聽到的傳聞,捏了捏陳言的肩膀:
“小言,你沒傷到吧。”
“沒。”
陳言露出溫和的笑意:
“爸,進去吧,小妤剛做了飯,你先吃點。”
“哎!”陳于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嶄新的別墅,眼里閃過復雜而驕傲的光。
“大家伙,先別搬了,一起吃點吧。”
“不了,不了,我們都吃過了。”
旁邊,幫陳于滸搬家的軍士滿是羨慕和敬畏的看著陳言。
陳言一殺成名,如今軍武衛誰不知道陳言的名字?
陳言家里的家具也不多,十幾名軍士不到半小時就徹底安頓好了。
他們走出別墅,一個個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看著別墅,眸中各有色彩。
“我要是和陳言一樣就好了。”
一名不過十八歲的年輕軍士開口。
旁邊,老班長瞥了對方一眼:
“嗨,陳言膽子大,夠努力,相信我,你不會想去吃陳言受過的苦的。”
眾人點頭,老班長正要組織眾人回去。
有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軍士擠眉弄眼道:
“老班長,這次有沒有好處,畢竟是給天才搬家啊。”
班長皺起眉頭罵道:
“油水,油水,就知道油水。
人家是天才,絕頂的天才,忙得很。
而且,這是陳言。”
老班長擠眉弄眼。
陳言啊。
猛人。
敢去宮家殺人的,不少人也見過對方在青山上的瘋狂之姿。
那殺性讓人想想都害怕,你還在這里想外快?
眾人神色一凜,隨后準備離開。
也就在這時。
門口忽然打開,陳妤跑了出來。
“叔叔們等一下,我哥之前叫我去買了些煙,給大家準備著呢。”
軍士們微微一驚,卻見陳言提著兩個箱子走了出來,笑道:
“里面還有十幾箱,大家拿回去抽。”
軍武衛是可以抽煙的。
大家平日里都要去青山殺古獸,戰斗累不說了,還有死亡的危險。
這個時候,煙就成了必備的解壓良藥。
班長一怔,陳言手里提著的煙可是一包三百的,最貴的那一批次,這幾箱得不少錢了。
他們只是來幫人家搬一次家,哪里需要這么客氣。
“真不用了,將星尊上,一箱,一箱就夠了!”
軍衛們驚訝至極。
尤其是陳言是親手帶著煙來,樣子格外客氣。
這更是讓他們受寵若驚了。
雖是拒絕,但最后,他們還是實打實的拿了所有的煙。
見到陳言笑著進了屋子。
眾多軍士都還在恍惚之中。
看著卡車上的一堆煙,軍衛們半晌都有些愣神。
“陳言,也沒別人說的那么兇啊。”
年輕軍士帶著感激道:
“真大方!”
班長點了點頭,心里也是有著一絲感動。
能對他們普通軍士如此大方客氣的天才,少之又少了。
之前。
聽說了陳言的事跡后,軍武衛感嘆的同時,更多人也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