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之爭失敗,凐蟄散去,百脈盡斷,世人嘲諷,同族冷漠。
這一切所帶來的壓力,竟是依舊沒有那一句話來的大。
隨著,陳旻這一句話說出。
整個烙陳都是為之安靜下來。
遠處所看著陳旻的一個個同族天才,此刻都覺得呼吸艱難。
“孽障!!!”陳長垣暴怒出聲,單手一揮,將陳旻渾身骨骼都拍碎開來。
難以形容的震怒在他心里溢散。
陳旻的失敗固然令他失望,但此刻陳旻所表現出來的茫然,更令他震怒。
漸漸的,陳長垣的暴怒都開始收斂,最終化作為冷漠。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模擬出那人的聲音,我替你除掉對方,以后你的路若還能續起來。
你依舊會有跟隨我的機會。”
他聲音越說越冷。
只是,那廣場上渾身筋骨全部變成齏粉的青年,此刻身體顫顫,嘴巴似是在舔舐地面上的血水一般,艱難的開口:
“可我……依舊不知道殺他的意義……在哪里。”
陳長垣閉上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似是對一灘爛泥徹底失望了一般,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
“你陳旻,不配再做我的兒子。”
四周闃寂。
原先還譏諷陳旻的一些烙陳天才都收起了譏諷的笑意,他們看著陳旻緩緩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隨著時間過去,一名女子眼淚婆娑的過來:
“為什么,陳旻,你為什么……”
她捂住紅唇,不知道陳旻到底怎么了。
卻見,那渾身是血的青年露出一絲蒼白艱難的笑意:
“我現在……算是……算是在拼命的活著嗎?”
…………
“呵……”
辦公室內,申亦為看著桌面上新的委任書,眼里浮現出一絲譏諷。
“呂鑫源……你上任云夢市鎮武司總長,我去荒市做副總長?”
申亦為眼里冷光乍現,看著沙發上的呂鑫源:
“張庭能不能做的再狠點,直接罷了我的官就好了,何必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呂鑫源眉頭微垂:
“代總長的心思在整個欽州,他的任命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啪!
申亦為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整個會議桌都像是即將散架了一般:
“在我這里不需要說這么無聊的話。”
呂鑫源抿了抿嘴,頗為無奈的看向申亦為:
“你要發怒,也不需要向我發,你沒看見我好端端的一個欽州副總長現在也要來云夢市當一個破落總長了。”
呂鑫源低罵一聲。
申亦為倒還好,不算降級,而且荒市等級還要高于云夢市,算是升了。
但他來云夢市當總長,才是真正的降了。
申亦為站了起來,他雙手負后,十指交纏在一起‘咔咔’作響,整個辦公室內都不斷暴起一道道氣浪爆鳴聲。
他瞇起眼睛,走到落地窗前,剛好看到了樓下走上豪華轎車的宮珩文,眼底殺機隱現。
呂鑫源見到了這一幕,再度開口:
“申亦為,你是陸巡陽的徒弟,就算現在不行了,像是宮珩文這種,也不應該被你在意。”
申亦為面色變得越來越冷,寒意四射。
“我被宣去荒市,與這宮家可有關系?”
呂鑫源微微一驚:
“怎么可能會與宮家有關系?”
呂鑫源看著申亦為的背影,連忙道:
“現在陸巡陽不在,你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