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陳陳數舉,愿戰冰意!”
高嘹的聲音就這么響徹在整個天棓拳賽。
霎時間,整個拳館都安靜下來。
有人小聲議論,有人面具之下露出詫異之色。
冰意。
這個這幾日突然出現在曉陽市的神秘強者,因為滅宮之事傳到曉陽市后,冰意的名氣更甚了。
這幾日,曉陽市天棓拳賽門票大賣,也有冰意的原因。
“冰意,你敢出現嗎?”
擂臺前,名叫陳數舉的面具男子冷笑出聲:
“我專門來挑戰你,難道不賣個面子嗎?”
也就在這時。
轟的一聲。
一道紫色光柱忽然自高空轟落,直接炸在陳數舉的身上,瞬間鎮壓。
一名身穿天棓拳賽執事服,帶著山羊面具的身影佇立在高空之上,淡漠道:
“帶出去,要參賽就老老實實按照我天棓拳賽的規矩來。”
山羊面具的聲音落下,那擂臺前的爆炸余波也漸漸熄滅。
眾人看去,名叫陳數舉的男子此刻已經躺在一片血泊之內,呼吸艱難。
幾名工作人員到來,抬著陳數舉直接離開。
安靜。
這……
所有觀眾駭然的看向高空。
六階執事。
這在整個欽州都是最頂層的那一批強者了,這陳數舉實在是有些慘。
擂臺之上,那兩名對戰的拳手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繼續打了起來。
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觀戰室內。
陳言面具之下的表情有些愕然。
那位山羊執事,他在剛來曉陽市天棓拳賽時就聽說過了,今日是第一次見到。
出手太狠辣了一些。
旁邊,池佬冷哼一聲:
“烙陳又如何,來我天棓拳賽不守規矩,就是這個下場。”
池佬說著,看向陳言:
“你知道陳長垣,為何會被稱為無敵子嗎?”
陳言眉頭微揚,搖了搖頭。
池佬卻似是感嘆的道:
“因為此人,真的從未敗過。
當年申亦為風光無兩,六階無敵,與陳長垣對決最強,三劍便敗了。”
陳言面色微變,池佬的聲音繼續響起:
“此人體質特殊,天生神力,對技藝的掌握速度更是驚為天人,他當年也是破限覺醒。
你聽這些,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沒有。”陳言搖頭。
池佬無語:“和陳旻一模一樣。”
陳言眸光微閃,他對陳旻,其實并不了解。
池佬幽幽的看了一眼陳言,當申亦為帶著陳言找到他之時,他也明白陳言就是與陳旻進行破限之爭的那一人。
“比之于陳長垣,陳旻天資不說,但意志更強!
此人十幾年極致積累,日夜苦修,自身不被其余欲望所干擾,心靈太過強大,有望超越陳長垣。”
池佬不由得贊嘆一聲:
“陳旻走的也是無敵一道,但遇到你,陳旻敗了,這無敵之路,也就被破了。”
觀戰室內,陳言面無表情:
“所以我不死,陳旻無法繼續走下去?”
池佬點頭。
陳言沉默,他不覺得陳旻會這般想。
畢竟,陳言在武道脈絡上看到過陳旻。
對方,是一個極致高傲的人。
對方如今這般樣子,只是因為信念的基石沒了。
“這點,烙陳錯了,陳旻不是一個追求無敵的人。”
陳言開口。
一個為信仰而愿赴死的人,不可能會追求自身的無敵。
也正因為如此,陳言從未小看過陳旻,即使對方輸了。
池佬詫異,陳言竟然會這般了解陳旻,但還是開口:
“不管陳旻怎么想,但陳長垣為人驕傲自大,他肯定認為只要除掉你,陳旻依舊會變成那個陳旻。”
他欲言又止,但陳言已經開始觀戰。
擂臺之上,兩名本源境的武者互相轟殺,圈圈白浪撞擊空間。
這是青玉級拳手之間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