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金色尖錐向著陳言轟來。
一道道旋轉的金風旋繞尖錐之上,暴起刺耳嗡鳴。
陳言一槍刺出。
一條條冰龍自槍柄溢出,攀爬槍身,于槍尖匯聚為一枚光球。
五品槍意,開!
【破虛-冰龍瀑】!
轟!
尖錐與光球在擂臺中心爆炸。
萬千冰屑碎裂開來,伴隨著一道尖銳龍吟,墨衫身影再度出現在擂臺之上。
眾人嘩然。
卻見,冰意身上已經有血水溢出,在極寒溫度下凝結成一朵朵冰花。
這是冰意的第一次受傷。
而且,剛才戰斗所產生的戰力值也不過是十萬當量。
冰意在變弱了。
戴著長云面具的男子詫異的看著陳言,隨后又看向高空之上代表陳言晉升狀態的冰龍,嘆息一聲:
“冰意,你如今到了晉升的邊緣,戰力下跌的嚴重,我明白你面對烙陳陰害,心有怒意。
但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他如此說著,卻見冰意并未有回頭的意思,只能搖了搖頭:
“烙陳的確太過分了一些。
破限之爭本就是洲明賦予,你烙陳陳旻輸了就輸了。
不認。
還非要趕盡殺絕,為了一個陳旻的無敵之心,要害一個敢為大夏百姓滅殺宮家的脊梁!”
他的聲音朗朗,傳遞出去。
整個拳賽瞬間響徹一片怒斥之音。
“烙陳,真的令人惡心!”
“你小點聲,那是陳長垣!”
“我們一起說,害怕什么,難道擔心陳長垣將我們一起殺了?”
“冰意敢為大夏言,但卻受你烙陳陰害,惡心!”
斥責之音響徹個不停。
整個拳賽內都掀起了一浪接過一浪的怒喝。
烙陳觀戰室內,一個個面孔冰寒至極。
陳煌更是呼吸急促,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冰意,恨不得碎尸萬段。
“我烙陳想殺誰就殺誰!”
陳煌咆哮:
“待我族無敵子晉升七階,將爾等全部炮烙!”
他暴怒無比。
卻也在這時。
擂臺之上的青年開口:
“諸位,我冰意感謝各位替我言!”
他聲音朗朗,在一道道目光之下,直抒胸臆:
“我難道不知道一邊晉升一邊戰斗是在找死嗎?
我天資卓絕,但這資質也有極限!”
眾人安靜下來。
“但我不甘!”
身穿黑衣的青年拳拳轟擊在心口:
“他烙陳想殺我就殺我,我冰意好歹是天驕,他們都會如此。
那其他人呢?
那這大夏,在他們心里,又是什么?!”
陳言的聲音帶著一股特殊的魔力,此刻令所有人沉默下來。
“所以,我今日晉升不為自已,而為天地,為大夏,為我胸中意,為我心中情!”
陳言吐出一口血水:
“若我今日死,我之名,我之事,請幫我傳遞出去,大夏若無魂,便以我之性命成就這最初的一縷魂!”
安靜。
闃寂。
陳言對面,帶著長云面具的男子身體僵硬,此刻面具之下的眸子肅然起敬,對著陳言行禮:
“我本以為冰意戰斗晉升,是被逼急了頭腦一熱,沒想到……”
男子長長喟嘆一聲:
“是我愚昧!
冰意敢滅申亦為不敢滅的宮家,敢對付眾人不敢對付的烙陳。
原來根本就不在意自已的死活,而是胸有溝壑!”
他聲音顫顫,此刻明悟過來。
觀戰區內,一雙雙面具下的眸子都顫動了起來。
原來冰意今日之戰,不為自已。
有人面紅耳赤起來,有人眸含怒意。
冰意可是被贊嘆為大夏之脊梁。
今日竟是被這烙陳逼成這樣了!
怒罵聲!
呵斥聲!
詛咒聲響起!
執事辦公室內。
原本與池佬端坐沙發上的山羊執事身體都是一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