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啊,因為看不清的東西才是最危險的。
老池,你去在給陳言的神鎧降下封禁陣法。
還有宇刃。”
他掃了一眼,池州池玄訊和宇族宇刃直接離開。
陸存央揚起腦袋,笑道:
“等我回去,我重孫女肚子里的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陳一彤詫異:
“你都有重孫女了。”
“不然呢,誰和你一樣,老處女。”陸存央嘿嘿笑道,灌了自己一口酒。
一瞬間,陳一彤的臉黑了下來。
時間緩緩而過。
一分一秒。
直到某一刻。
站在臥室門前的堡主忽然起身,打開房門。
咯吱……
老舊的木門發出悲鳴,房內與房外的阻攔緩緩消失。
盤坐在房間之內的陳言,緩緩睜開眼睛,與坐在走廊上的陸存央對視。
陸存央腦袋靠在墻壁上,‘啪’的一聲點著一根煙。
他的身旁,陳一彤要動手,卻是被陸存央攔住。
“這些古神獸不會讓我們對他動手的,它們不會出手傷我們,但會阻攔我們。
這是規則之內。”
陸存央淡淡說著,看向陳言笑道:
“別人都說你是萬古第一才,你家小掌國就算是死都要給你撐場面。
你就這樣藏著有什么意思?
我瞧不起你啊。”
陸存央吐出一口煙,露出一抹不屑。
只是陳言面色平靜,一直沒有開口。
陸存央心里低罵。
激將法是最垃圾的手段,壓根不起作用。
他凝了凝神,開口:
“陳言,萬古第一才,你是我平生僅見,往后也不會再有你這樣的人了。
出來吧,一戰結束,我會申請為你舉行五族國葬!”
陳言不語,倒是堡主取出了四枚逆火晶,看著陳言嘴角流出口水。
還有最后一小時了。
一小時。
陳言的肉身,包括陳言本源空間內的那一枚八階惡意結晶都是他的!
堡主舔了舔嘴唇,對著陳言深深躬身,旋即離開。
房門緩緩關閉。
陳言看著還在抽煙的陸存央,緩緩開口:
“天下真正的問題在于如今陳主,他不是陳晟,真正的陳晟在萬相島,被他關押為洲明。”
陳言說著,陸存央的眸子瞬間睜大。
“你在說什么啊!!!”陳一彤嘶吼出聲。
房間內。
陳言靜靜盤坐。
他將四枚逆火晶收入本源空間之內,算著時間。
只剩下最后的一個小時了。
但他被陸存央擋在門口,根本去不了鍛造房。
一切都被對方算死了。
時間就這樣緩緩過去。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陳言,必死無疑!”陳一彤低喝:
“他胡說什么,他胡說什么?!”
她要被氣死了,陳言的一句話,幾乎要擾亂所有人的心。
只是一句話,好像道盡天下秘密。
這一刻。
一個圍繞著所有人的謎題被解開。
那就是。
意志之主當初降臨,為何會選擇陳州?
陸存央癱在地上,哈哈笑著,不斷灌酒。
時間就這樣過去。
第四十分。
第四十五分!
走廊內,一只只城堡的古神獸到來,它們或是黏在天花板上,或是流淌在臥室的門邊。
一道道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第四十七分!
第四十八分!
第四十九分!
第五十分!
咯吱,房門打開。
陳言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切,徹底攤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