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亡的氣息。
隱清霜這時才倏然發現，陳言所經歷的，要比她想象的還要恐怖。
她下意識的，竟是想直接逃離。
很快，兩人進入。
盤坐在房間之內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雙眸深邃至極，其內竟是在演化宇宙誕生，崩滅的恐怖景象。
一道道猙獰裂痕在陳言的肉身之上浮現，又在下一瞬消失不見，緊接著再次浮現。
“陳……陳言，你在……”
隱清霜驚呼一聲，難以相信此刻眼前所見的場面。
她竟是在陳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規則氣息。
準確的說，是生滅氣息。
“在做一些實驗。”陳言開口，雙眸平靜。
他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劇痛，不斷的經歷著大毀滅與大重生。
在氣血一道自身宇宙誕生出生滅氣息后，陳言反而距離危險更近了一步。
但越是這樣，陳言對技藝的掌握反而越加嫻熟。
他在不斷的臨近真諦。
至于，隱清霜和柯青璇此刻卻是沉默的說不出話來，陳言這個狀況，就算下一瞬會自爆她們也不意外。
“能控制嗎？”
柯青璇開口了，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表現出來的卻是極為平靜。
“還行。”
陳言笑道：
“這個世界的武道規則，在某些方面來說太過孱弱。
大地、山河、虛空都是規則，這些是世界本就有的規則，或許已經存在了億萬年，和宇宙的壽命齊平。
但武道，只誕生了萬年。”
陳言說著，眼里盡是流露出渺滄海之一粟的喟然神態。
“萬年的武道，在偌大的宇宙真諦面前，太過孱弱。”
他說著，好似自身已經容納在了宇宙之內，好似自己是風，是火，是水，是萬物。
他的言語之間，好似都有著無盡的道蘊流淌，恢弘而偉大。
這是陳言的收獲。
自身宇宙，是對宇宙的拙劣模仿。
不論是氣血之主、橫煉之主或是最遙遠的念力之主。
他們之所以會創造自身宇宙。
都是因為，他們不清楚前路是否正確，但卻清楚宇宙是穩定、偉大且至高的真理。
肉身武道。
是對大自然的臣服與跪拜。
越是融合自身宇宙，陳言越能了解這些。
好像，短短時日內。
他親眼見證了三位武道之主創建武道之時的諸多問題與強大毅力。
好像，一樣經歷了萬年時光，一直追溯到武道的起源。
他不再是以一個破限者的姿態去融合自身宇宙。
而是以一個武道之主的身份去觀察自身宇宙。
直到未來的某一日，他徹底成功。
而那之后，他的身上，氣血消失，橫煉消失。
唯一留存的，是真武。
武道源流，方為真武。
如今的陳言更是達到了一種平衡。
他的氣血一道自身宇宙與橫煉一道自身宇宙在短時間內不斷的碰撞，毀滅，再度融合。
越來越多的真武之力誕生。
如今的真武之力所能產生的戰力，已經逼近陳言展開二級領域戰之前的程度。
真武之力特殊至極。
既擁有橫煉一道的屬性，又擁有氣血一道的屬性。
只要維持這一個平衡，陳言可以與他人對話，行動，甚至是戰斗。
當然，如果戰斗的太過劇烈，令陳言無法維持這個平衡，陳言會徹底潰敗。
不，不是太過劇烈。
而是只要敵人傷到陳言，陳言就會徹底自爆。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