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破開囚籠,勢必會破壞紫寰定世鏡這一個天下第二神器。
對方不去破壞,只是覺得抓住她元素之主去做洲明,與破壞紫寰定世鏡相比,并不重要。
這也是仙裙女子一直以來高枕無憂的原因。
但是如今。
陸巡陽眼見要撐不住了,而陳言也已經被陳州的規則手段所束縛,如同網中之魚。
遠看,乃是絕境,近看亦是絕境。
此刻,夏主還不出手,便令她想不通了。
昏暗的房間之內,白發老人只是平靜的盤坐著,那一雙滄桑的眸子好似蘊藏著萬載歲月,無盡輝煌與蒼涼。
“絕境,什么是絕境,他還未死,怎可說已經到了絕境?”
白發老人輕笑出聲:
“我已經助他一次,還能助他幾次?”
他絕不是那種會拔苗助長的存在。
陳言身陷純真陽界之時,他已經講道了一次。
那一次的講道,對陳言來說絕對是大機緣。
“一株樹苗,想要長得更好,需要每在他枯竭之時,為他澆灌,令他不死,也令他的韌性達到極致。”
白發老人平靜說道。
仙裙女子撇了撇嘴:
“那你還想怎么澆灌,該澆的,你也都澆了,他在這新生的真武一道之上已經堪稱祖師了。
你就算繼續講道,他也沒太多時間消化,陸巡陽要撐不住了。”
白發老人眼里浮現出一抹煩躁:
“我行事,需要向你解釋?”
“你就是拉不這讓你看起來,像是在巴結。”仙裙女子冷笑一聲,說出了極為惡毒的話。
這種話語,對于夏主來說,已經是最惡毒的了。
你可以罵他無情冷血,也可說他是另一尊古神。
因為,這些只能證明他是對的。
但你說他會巴結他人。
那簡直就是在他頭頂撒尿。
果然,白發老人的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一道道徹骨的寒意在白發老人的眼底醞釀。
“我若破開此地,第一件事便是將你熔煉成一枚神器之魂。”
仙裙女子眸光一縮,有懼意在她的眼底浮現。
緊接著,她嘟囔出:
“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你在巴結那一個意志之主的事實。
而且你還知曉,對方并不待見你,對方更待見你的兒子,你最瞧不起的氣血之主。”
她的臉上浮現一種報復才會的快意:
“即使如此,你依舊在想,他怎么還不求你,他怎么還不來找你講道……”
“再說一句,我立即出來。”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響起,整個上古戰宮內都有著一股股簌簌的冷意浮蕩,恐怖的殺機于四處游蕩,如同萬道利刃一般。
仙裙女子銀牙緊咬。
“我所欲之事,你無需多言,你可以建議,但別建議太多。”
昏暗的房間之內,白發老人面色陰冷的開口。
一股股實質性的殺機就在他的體內爆發著。
沒人會覺得他會說一些威脅的話。
沒有得到回應,白發老人這才瞇起眼睛,不再言語。
也就在這時。
“那我父親呢,他做錯了什么,他都已經成為了洲明,你為何還要取他殘魂,去經歷永遠都無法走出的苦海輪回?”
“那是因為他錯了!”白發老人低喝出聲。
“他錯了什么,他之心何錯之有,他從未放棄,他擁有偉大的志向,他是夏氏第一個武道之主!”
“他錯在太弱,他太弱,導致他的一切志向都看起來可憐至極。”白發老人獰笑出聲。
仙裙女子眼里暴起無盡的恨意:
“那陳言呢,他不弱嗎?
他的志向如我父親一樣,為何你不去如對待我父親一般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