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寧莉手一抖,眼皮抽抽,心里直犯嘀咕。
這小晚和賀丞光兩人怎么一個德行,動不動就打人臉。
但是很快寧莉就知道蘇晚為什么動手了。
“叔叔阿姨!你們都看到了,也不管一管蘇晚嗎?有她這樣做事的?”
許天嬌得體的笑容破碎,捂著臉咬牙看向蘇家父母,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個蘇晚太狂妄了!
她怒視蘇晚。
前后的賬今天必須一起算了,她許天嬌的臉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蘇明珠愣住,嘴角難壓,突然明白以前蘇晚以旁觀者看戲的心情了,實在美妙。
“我打你怎么了?你做的事,夠我殺你了!”
蘇晚收回手,冷笑著看向蘇振華:“許天嬌實名上教育局舉報我私自開設飯店有資本家傾向,聯合我們的家事舉報,把蘇明珠做的孽全算在我頭上,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事讓人這么做文章,我本來是不想再回來的,可說到底,這件事和你們脫不開關系。”
“所以您的立場呢?”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現在許天嬌不僅要斷蘇晚的財路,還要斷她的大學夢。
蘇振華表情不停變化,看著許天嬌面露駭然。
在此之前他對許天嬌的認識僅是倨傲難相處,沒想到私底下這樣卑鄙。
蘇晚繼續補充:“在此之前,她便威脅我,要求我上賀家退婚,否則便要毀了我,別說一巴掌,兩巴掌都是她應該受的!”
寧莉本以為兩人的糾葛僅是賀家婚約那點事,不承想許天嬌這么無恥。
沒有扯上蘇明珠,許天嬌純粹一個外人,不管寧莉心里是怎么看蘇晚的,都忍不了。
臉色一沉,寧莉直視許天嬌,眼神凌厲:“天嬌,是這么回事嗎?從小我和你叔叔待你不薄,你小時候生病身體弱,都是你叔叔搭把手送醫院的,你媽生病,飯菜都是我讓人送過去,你這么做,是一點情面都不顧了!”
孤兒寡母,日子艱難,要是沒有大院鄰居們幫忙,許家的日子不會這么好過。
捂著臉怒瞪蘇晚的許天嬌面上劃過一抹難堪。
她當然明白蘇家的恩情,“阿姨,話不能這么說,我爸在的時候也沒少照顧蘇叔叔,當年蘇叔叔入伍,是我爸帶著他的,現在您是在跟我算賬嗎?”
在許天嬌看來,這些人對她好,都是因為已故父親的舊情,是有前提要求的,這樣的幫助,算什么恩?
現在還跟她算上賬了,可笑。
“說得難聽一些,當年如果不是我爸主動扛著炸藥包犧牲,就沒有今天的蘇叔叔和賀伯父,這些話我是不想說的,可你們仗著身份幫著蘇晚欺負我,我不得不說了!”
蘇振華和寧莉當然明白許天嬌的話說得沒錯,可太惡心人了。
他們對待家庭兒女或許有失偏頗,可在對待許天嬌上,絕對沒有私心是不求回報的。
捫心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她。
寧莉氣得不輕,“你非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是嗎?真說到這個份上,你還不是許班長親生的,是蘇振華和賀建國撿到你給了你生命,那你是不是欠他們一條命,現在還在這里提上要求了!”
蘇振華連忙拉住寧莉,不讓她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