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江師長臉上笑容淡去,嘆了口氣,扭頭,撞見身后圍觀的一行人,臉色一沉,“該干嘛干嘛去!”
出了軍區,蘇晚再也憋不住大笑出聲,笑到直不起腰。
赤裸裸的笑聲圍繞在賀丞光耳邊,他滿臉無奈,站在一邊看著。
“你笑好了沒?”
蘇晚這才稍微收斂,腦補他一個人在天臺抽煙的場景。
“要不是你領導說起,我還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在暗自傷感,賀同志,現在能說說你心里的郁悶了嗎?”
賀丞光嘴角抽抽,別開臉:“原本還好,這么一弄,的確郁悶了。”
“還好?那還上天臺抽半宿煙。”
蘇晚瞇眼,滿眼懷疑。
他眸光流轉,化為笑意,云淡風輕帶過:“還不是因為腿,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跟上訓練強度,心里有壓力,不過現在好多了。”
蘇晚點頭,“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那就行。”
她興致全無,瞥了眼站在原地的男人,“別送了,我去店里。”
把袋子掛在自行車上,蘇晚調轉車頭前往飯店,與身后的賀丞光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拉開距離。
這次與賀丞光分別后,蘇晚沒再主動找過他,一心復習管理飯店。
盛夏的蟬鳴無時無刻提醒著即將邁入高考戰場的考生們時間的緊迫,在距離高考前一周,蘇晚上學校領了準考證,回到飯店算賬。
七點,蘇晚如往常一樣騎車回家,途中無緣無故被一伙人攔截,一群年輕小伙,光著膀子,神情囂張不羈。
“喂,你就是蘇晚對吧!來來來,我們浩哥找你有事!”
車頭被捏住,蘇晚冷眼以對,這種狀況見多了,反倒不那么著急了。
“什么事,直說,誰讓你們來的!”
柔順黑發及腰,漆黑的雙眼在暗沉的天空下閃爍著冷光,蘇晚背著挎包,捏緊車子。
一位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走上前,狂妄地拍了拍蘇晚的臉:“得罪了誰都不知道,怪不得該你倒霉,把你包給我!”
蘇晚下意識阻攔,被人團團包圍,眼睜睜看著挎包被奪走打開,翻出準考證。
浩哥丟下手里的挎包,如同丟垃圾一樣,“做人做事收斂一點,這次的事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啐了一口,指著蘇晚的鼻子警告,捏著準考證,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蘇晚眼睛氣得發紅,心里恨到極點,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叫來這么些人,是誰的常規操作都不用細想。
“是蘇明珠找你們來的吧!她被趕出家門懷恨在心,指派你們來搶我準考證阻攔我參加高考。”
到了這個時候蘇晚還在那不緊不慢一副聊天口吻,捏著準考證的浩哥傻眼了,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人。
“呵呵,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什么蘇明珠。”
他皺眉,一臉不耐煩地瞪著蘇晚,惡狠狠的眼神如同餓狼。
蘇晚微笑,迅速冷靜分析:“既然是她派來的,你們也應該清楚我家里的情況,就算我今年不參加,還有來年,但是你們搶我東西,我是一定要報警追究到底的,涉及高考這樣的重中之重,你們猜猜,你們會是什么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