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點頭。
“卯師傅，多加一道腌篤鮮！”珩淞加完菜，“兩個月不見，我請客。”
鐘離也不拒絕，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你昨天玩得還挺開心？”理水昨天都跑去跟他告狀了，說折劍終于瘋了，七百年前阻止艾莉絲炸絕云間，現在直接親自帶人進來炸了。
“確實挺開心的，炸了一堆魚，還賣了賺了些摩拉，怎么了？”
鐘離古怪地看她一眼，傳音，“理水說你要炸絕云間。”
珩淞：？
傳音回去，“理水最近真的沒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嗎？可莉現在的破壞力還不足艾莉絲的萬分之一，想炸絕云間還是有點難度的，況且我為什么要帶人拆家？我即便是發瘋也最多薅他幾根毛當毽子踢。”
鐘離：……
還沒放棄這個計劃呢？嫌沒被留云追殺夠，要跑完剩下半個絕云間嗎？
“水煮魚和地三鮮來咯，腌篤鮮還得稍等一會兒，還在燉呢。”卯師傅把水煮魚和地三鮮端上來，又端了三碗米飯。
珩淞一邊幫可莉挑魚刺，一邊跟鐘離傳音說了她這兩個月的經歷，鐘離也聽著，偶爾回兩句。
其實這些事她完全沒必要跟鐘離報備，但她就是很想抓個人分享一下，而鐘離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每當她有問題的時候都是找鐘離聊天的，倒也不是因為鐘離什么事都能幫她解惑，而是傾訴完后發現自己就沒這么困惑了。
“果然說出來舒服多了，真抱歉又讓你當情緒垃圾桶了！”
“無礙。”別真發瘋去炸絕云間就行，只要不像當年那樣發瘋，怎么生活都隨她。
吃完午飯，珩淞把可莉送回家里午休，她則是跟鐘離在璃月港周圍到處走走。
“海燈節快到了，好不容易閑下來，有什么安排嗎？”
以前巖王帝君還在任時，海燈節也得忙著處理璃月的大大小小的事，有時候忙瘋了還抓她一起加班，如今退休了也是該放松放松了。
“海燈節期間凡人大多走親訪友，我如今已是凡人身份，應當是回絕云間看看。”
珩淞點點頭，“你有安排就行，忙了這么久是該歇歇了。”
“你呢？”怎么聽著好像還有別的安排的樣子？
“陪熒走走，做做委托，我的旅途還沒有結束。關于我自己，我還有很多疑問，或許真的只有旅途能告訴我答案。”
鐘離看了眼旁邊這人，“你似乎成長了不少？”
珩淞雙手抱胸，頗為無奈地看著他，“你這語氣，真的讓我很想叫你聲爹啊！你是這樣，真也是這樣，果然你們初代塵世七執政都是把我當閨女或者妹妹養的吧！”
鐘離：……
算了，他老人家為什么要跟一個幼稚的小瘋子說成長這種東西。
一直長不大的孩子心性是珩淞放肆禍害他們這幫神的資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鐘離嘴角微微翹起，伸出手摸了摸珩淞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