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走遠,珩淞才微微偏頭,看向身后的一塊大石頭,“再不出來,待會兒斷衡就會扎你身上,當是我退休前給璃月處理的最后一個麻煩了。”
一只一人高的火紅色大鳥從石頭后走出來,鳥喙倒鉤,一雙黑色眼睛盯著珩淞,眼里滿是驚懼。
“膽兒挺肥的,知道是我還敢跟這么遠,是覺得我殺性收斂了還是覺得我老了心軟了,就不會對你下手嗎?”珩淞冷笑,“倀鬼一個,死了這么多年,敢出來亂逛卻不敢光明正大出現在我面前,當初跟著去歸離集的勇氣呢?哦,忘了現在你就剩個化形了,本體早腐朽了吧?”
火紅色大鳥搖搖頭,目露哀傷,“對不起,冬尼亞斯……”
珩淞深吸一口氣,指著歸離原方向,“對不起沒用,而且你也不該跟我說,去對著歸終還有因你們貪心而死的人說,你敢嗎?”
大鳥低下頭,“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就只會對我說對不起是嗎?!”珩淞突然怒了,斷衡指著大鳥,恨恨地開口,“我真的恨死你了!你知道我在看到歸終身隕,又在入侵者之中看到你時是什么感受嗎?!”
大鳥不說話了,沉默地聽著珩淞的控訴。
“你明知道歸離集的魔神不會主動參與魔神戰爭,哪怕是打到最后不得不為敵,我也能接受,可你為什么要主動參與入侵?!還是從我這里套話到歸離集守備空虛時入侵!”斷衡又近了一寸,已經逼近大鳥面門了。
“對不起……”大鳥低著頭,小聲地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歸終……”
聽到他還是只會說對不起,珩淞突然泄了氣,將斷衡收回,轉頭就想走,“滾,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的尸骨挖出來喂狗!”
“冬尼亞斯!”大鳥跑到她面前,伸出翅膀,想攔住她的動作,但被珩淞直接揮開了。
三百年的交情,大鳥也知道現在的冬尼亞斯是極度不冷靜的,于是他也閉嘴了,將一支火紅色的羽毛放在大石頭上,就垂著頭朝著跟珩淞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出歸離原范圍,身形便徹底消失了。
大鳥身形消散的同時,珩淞似有所感,轉過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回到方才見面的的地方,將那支羽毛拿了起來。
“果然還是老了……”看著羽毛,珩淞嘆了口氣,用神力封存好,放到塵歌壺內的博古架上原來放置傀儡的位置。
收下這支羽毛后,熒和派蒙也已經完成珩淞的任務,回來找她了。
“放好了?”看到兩人回來,珩淞重新恢復笑容,半點看不出她剛剛歇斯底里質問的樣子。
“嗯嗯,很簡單的任務!”派蒙點點頭,“旅行者還在那些花旁邊放了幾個就在附近摘的日落果,當做是我們對歸終姐姐的供奉了!”
聽到派蒙稱呼歸終為“歸終姐姐”,珩淞倒是真情實意笑出聲來,“哈哈,歸終姐姐!這個稱呼有意思!”
派蒙摸不著頭腦,“有什么好笑的嘛?你是我們的旅伴和朋友,你的朋友,我們叫聲姐姐有什么問題嘛?留云借風真君是仙鳥姐姐,萍姥姥是……額還是叫萍姥姥吧……”
“仙鳥姐姐……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珩淞徹底樂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仙鳥姐姐!我以為仙鳥一號已經夠好笑了,結果……哈哈哈哈!回去我肯定得在留云面前叫幾聲!”
熒叉著腰,一臉無奈地搖頭,“伙伴啊,你這樣肯定得挨留云借風真君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