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收了手,“留點手,別真打死了,尤其是那只紅色大鳥。”
再怎么說剛剛也已經是恩怨兩清,如今這家伙跟她沒有仇了,要是讓摩拉克斯給打出什么好歹來,這仇就又結上了。
摩拉克斯微笑點頭,“自然,只是作為主人招待一下幾位貴客而已。”
珩淞輕嗤一聲,“信你個鬼。”
提起掛樹枝上的籠子,晃了晃,提醒里面已經看傻了眼的仙鶴回神。
“先跟我進去找醫師,再不上藥,你翅膀和爪子上的傷口就要惡化了。”
籠子里的仙鶴扭頭,說出了睜眼后的第一句話,“你是魔神嗎?”
聽到有人把她認成了魔神,珩淞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有忽略仙鶴的意思,只是冷漠搖頭,“不是,魔神都是討厭鬼。”
不管是像這群追殺來的魔神,還是摩拉克斯那種時不時去奧藏山打擾她平靜生活的魔神,都是討厭鬼。
“那你怎么能跟這么多魔神對打還完全不落下風?”仙鶴很是不解,這種實力不是魔神?
而且說不落下風都是謙虛了,珩淞這完全是按著那幾個魔神打!
松枝指四神,風云俱變色。
“哦,你說這個。”珩淞把籠子拎到她眼前,跟籠子里的仙鶴對視,“記住,那是他們弱。魔神又如何?一樣有強大有弱小,而弱小,在這個時代就是原罪。同理,不是魔神卻有大手段者也不知凡幾,如果只因為對方是魔神的身份就畏首畏尾不敢應對,不如早點找片湖淹死自己。”
說罷,仙鶴也默不作聲了,似乎是在想什么。
珩淞也沒有再說話,她本就是少話的人,如果時間再往前倒退五十多年,就算是仙鶴先說話,她也不一定會吱半聲。
至于現在,若不是看這只鶴順眼,現下她已經吃上燉鶴肉了,哪還能跟她說這么久的話?
拎著籠子走到一間茅草屋外的院子,把籠子往石桌上一放,沒看到熟悉的人,珩淞就對著茅草屋里喊了一聲,“臭小子,出來看病。”
等她把籠子打開,把大仙鶴抱出來放到石桌上,屋內才匆忙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看到珩淞就立即作揖行禮,“見過珩淞大人。”
珩淞看著年輕人,眉頭微蹙,“你父親呢?不在家?”
年輕人又行了一禮,恭敬回應,“回珩淞大人,我父親在四年前已經逝世了。”
珩淞微微一愣,“那臭小子不在了?”
然后抬手掐算了一下,“五十五歲,無病無憂,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珩淞收回手,嘆了口氣,這才看向年輕人,“小子,你有跟你父親學過醫術,看看這小家伙的傷,給她治治,我去看看那臭小子的墓。”
年輕人恭恭敬敬回答,“是,父親的墓就在后山,珩淞大人慢走。”
珩淞“嗯”了一聲,算是表示知道了。
路上經過聚落,不少摩拉克斯的子民見到珩淞出現,都欣喜萬分,但還是有些害怕,只敢遠遠看著。
對此珩淞倒是見怪不怪,習慣了,這樣也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