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缺摩拉,但你像缺德。”溫迪表情誠懇,情真意切。
珩淞忍無可忍,跳下葉子,落到蘭利遮家附近。
在蘭利遮震驚又迷茫的目光中,說了句“借幾個墩墩桃”后,就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摸走幾個墩墩桃,又跳回去,把一個看起來就熟透了的墩墩桃直接塞溫迪嘴里。
“閉嘴吧巴巴托斯,別逼我不顧咱們幾千年的交情,對朋友動刀子!”
溫迪把嘴里的墩墩桃拿出來,擦了擦才咬一口,“喔,真甜。你看,你現在不是沒這么發愁了嗎?該表露情緒時就表露,別藏著掖著,把自己憋壞了。”
珩淞斜睨他一眼,“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除了一些特殊事件沒辦法透露,其他時候珩淞是真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溫迪……
不說了,再說下去該輪到這家伙沉默了。
珩淞一手撐著下巴,笑瞇瞇地果斷轉移話題,“朋友,說說,你從另一個『巴巴托斯』的記憶里知道了什么?或者說是什么任務?”
摩拉克斯的任務是收留她,并引導她走上『冬尼亞斯』她們預設的道路,那在魔神戰爭時期才誕生的巴巴托斯呢?他又得到了什么信息,作為變量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溫迪眨眨眼睛,目視前方,果斷裝傻,“什么任務?我只知道有個人讓我跟你打好關系,然后就沒其他的啦哈哈!”
珩淞:……
果然,巴巴托斯還是那個巴巴托斯。
深吸一口氣,珩淞表情凝重,“巴巴托斯,我都快死了,你還不讓我死個明白嗎?”
溫迪吃墩墩桃的動作頓住,扭頭去看珩淞,“朋友,你這玩笑可不好笑。”
誰死也不可能是珩淞這家伙先死啊!
先不提誰能弄死她,就算真有人能做到,上頭也不會看著珩淞涼了的。
珩淞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抱臂看著他,“你猜我前幾天為什么突然暈了過去?不瞞你說,給你們發求救消息的時候,我疼得都快失去意識了。而同一人物,同一地點,不同時間,發生過什么,你還記得嗎?”
她歪了歪頭,笑得天真,但話語里卻滿是現實的殘忍,“朋友,你認為我還有第二個五百年可以沉睡嗎?或者說我還能承受得住第二次這么折騰?提瓦特又真的還能等多一個五百年嗎?”
還有一個問題她沒問出來,那就是,她的犧牲,這倆老家伙當真沒預計過嗎?
不過這個問題問出來有些傷感情,她也就咽了回去。
溫迪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判斷珩淞說的是真是假。
表情語氣都很真,不像是說謊套他話的樣子。
但,就是覺得哪里不太對……
沉默半晌,他終于開口,“你這情況,不跟老爺子說嗎?”
調侃歸調侃,鐘離老爺子也確實對珩淞頗為照顧,這種情況怎么著也不能瞞著老爺子才對。
“我為什么要跟鐘離說?說了能有什么用呢?我命不久矣,我很清楚。”珩淞幽幽嘆口氣,“fg都立了一大堆,我不死一下都不禮貌了。朋友,所以你不打算臨終關懷一下,讓我死個明白嗎?”
溫迪繼續沉默。
正當珩淞準備放棄追問時,一聲熟悉的鶴鳴響起,珩淞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