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個有派蒙這么高,看著像是個巨大的藍色雞蛋的不明裝置擺在工作臺上,內里似乎放了什么發條機關,正在十分規律地滴滴響著。
一身黑的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鏡,手指往“雞蛋”的尖端按了按,整個“雞蛋”就亮了起來,發出幽幽的藍光。
身為塵歌壺的主人,一個響指過后,原本塵歌壺內還是光線充足的大白天,一瞬間就變成了星月懸空的夜晚。
在周圍漆黑的環境映襯下,原本白天看還只是發出幽藍色光芒的“蛋殼”上多了不少精致繁復的花紋,細看就能發現,雕刻的似乎是荻花州的自然風光,甚至還能辨認出雕刻上的望舒客棧。
當然,外觀并不是珩淞這次檢查的部分,她只是在檢查雕刻完成后,原來刻畫的陣法以及內刻的符文是否還能正常生效。
檢查完畢,各個陣法符文的力量運轉流暢,各個節點也沒有出現交叉出錯的問題,珩淞總算是能放松下來,擺放好這花了自己心血搞出來的寶貝后,就毫無形象地整個人癱在躺椅上,一手揉眼睛緩解疲憊,一手按眉心舒緩頭疼。
丫的,雕刻花紋就花了她足足半個月時間,加上刻畫一堆繁復的陣法咒文,做這個法器都花了她一個多月的時間。
得虧她還能動用點時間的力量,現實與她感官上的時間并不相同,根據時間流速差異推斷,外界只過去了兩天。
但對珩淞來說,她這兩天其實就是一個多月連軸轉,不眠不休的同時,精神還要高度緊繃,避免一刀下錯,直接前功盡棄。
整花活并不是珩淞給自己找罪受,只是她想著這東西是要送去璃月七星那的,光禿禿一個“蛋”送過去怎么看都不像是仙家法寶的樣子,免不得丟絕云間眾仙的臉,那還是雕一點東西意思意思吧。
結果就是這個“意思意思”出了問題,本來想著刻點花花草草就行,但還是覺得太敷衍了,就擴大范圍,往樹木和石橋之類的景觀刻。
結果越刻越覺得眼熟,可能是因為對荻花州實在是太熟了,刻著刻著就往荻花州的方向刻了。
想停手,但已經刻了一半,停下來也不美觀,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刻滿了整個“蛋殼”。
這就延伸出另一個問題,陣法符文也是刻在“蛋殼”上的,刻花紋的時候還要避開內里復雜到她這個刻陣法的人都看著頭疼的陣法,只能說,簡略版荻花州刻出來已經盡力了。
最后總結,要求的功能太多太雜,為了盡量滿足才給自己搞了這么個麻煩活!
她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阿拉尼在聽到她要給雷電影搞一個全自動多功能的煮飯鍋時,會要她去須彌找納西妲做個白日夢了。
因為想搞出來是真他喵麻煩啊!
功能疊加越多越麻煩!
貪多貪足真的不可取,雖然都是些小陣法,但要求疊加在一起且效果不互斥甚至要做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還需要對陣法符文進行各種拆解拼接。
甚至在原定的功能需求上,還要加入能量轉化功能,以此來保證法器不必一定要仙人注入仙力才能維持運轉,比如把以元素力為代表的人界力,還有以深淵力量為代表的虛界力轉化為供給法器運轉的能源之類的。
總之頭疼!
好在總算是搞完了,就剩下取名這個同樣讓人頭疼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