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兩把一模一樣的長劍碰到一起,力量的對沖讓周圍的水面都激起一層浪。
持劍的雙方都沒有相讓的意思,皆是沖著要對方性命去的,自是使了全力。
其中一方咬著牙,手按在劍身上,奮力抵擋著朝她劈來的劍鋒,但再努力,也還是在抵擋許久后脫力,再也支撐不住,被另一人的劍鋒斬斷了握劍的胳膊,然后下一瞬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整個身體。
沒有頭。
“呼——”珩淞從意識空間中睜開眼睛,調整了下氣息后緩了口氣。
不出意料,又是她贏了。
已經記不清多少次這樣在意識空間中與另一個“自己”對戰了,每次自己受到需要稍微調養的傷,或者精神狀態出現問題時就都會有這樣一戰。
而每次面對這位“敵人”,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也在提升,就好像是專門為她做的試刀石那般。
但珩淞也很清楚一件事,這塊“試刀石”并不是真給她打著玩的幻象,如果自己一時疏忽,很有可能真會死在這塊“試刀石”手上。
這次切磋又花了多久時間?一天?兩天?還是只有一晚?
“篤篤篤——”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珩淞回過神來,看向門口的方向,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力量,松了口氣,“進來吧。”
話音剛落,端著一個托盤的時玉就走了進來,邊走邊念叨:“您老人家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前兩天剛受了傷,今天就躲屋子里不肯喝藥!我可告訴您,就算魔神的恢復能力強大那也得乖乖喝藥!否則我非得寄信回奧藏山和璃月港,讓留云真君跟帝君都訓您一頓!”
倒了一碗看起來就苦得要命的藥湯遞給珩淞,看她接過后,時玉這才拎了張凳子坐到珩淞旁邊,盯著她喝藥,免得一個不留神,這位祖宗就把辛辛苦苦熬的藥湯給倒盆栽里了。
珩淞低頭看到手里黑乎乎的藥湯,以及晃蕩兩下就能看到的漂浮起來疑似是某種小動物的腳掌之類的東西,嘴角抽了抽,“你又讓醫師往里頭加了什么東西?”
怎么感覺比上次的還要黑暗?
蜥蜴尾巴都忍了,這碗藥湯里是某種蛙類的腿吧?
“喝不了,這藥絕對喝不了!”珩淞堅決不肯接受這種玩意兒,把碗塞回時玉手里,“要么給我煮點正常的藥,要么我不喝了,等身體自行恢復!”
反正傷勢不算特別重,就是被偷襲,胳膊被撓了一爪子,毒素什么的都清理干凈了,剩下的傷勢只要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得半點痕跡不剩!
這種明顯帶有時玉個人情緒的藥湯,她才不喝!
時玉大為不解,“不是,您老人家幾歲啊?還鬧著嫌藥苦,不肯喝藥?!”
都四千多歲快五千歲的人了,成熟點吧!冬尼亞斯!
珩淞雙手環胸,依舊是堅決拒絕的態度,“這是苦不苦的問題嗎?你也不看看你往里頭塞了什么東西?!”
她從碗里提溜出一條完整的蛙腿,質問自家這糟心的小眷屬,“你看看,這東西能吃嗎?!哪怕真要吃,那你就不能燉爛一點,爛到讓人看不出來這玩意兒是什么嗎?”
眼不見心不煩,自己不知道都還能忍,這都看到了誰能忍?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清單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改掉了好吧!
時玉理直氣壯,半點不慫,“這可是好藥材,特意給您老人家下的,可別好心當驢肝肺。看看您老人家這暴躁的樣子,最適合吃點這種東西降降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