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兩人疑惑又帶了些震驚的目光，珩淞聳聳肩，“既然你們已經猜到，那我說出來也不算違背契約，不止是曼科，其實我們之前在祖遺廟宇遇到的雷格巴也是盜火賢者假扮的喲。”
“呃，所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熒很是不解，“從咱們剛進納塔就開始算計咱們，后面還用別的身份來接近咱們，引導我們往火山走……”
總不能是龍老了閑的吧？
珩淞哈哈一笑，“誰知道呢？反正我在祖遺廟宇見到他的時候就認出他來了，并且立了一份契約。”
“契約的內容是：在你們自己找到真相前，我不會主動告知你們他的身份，就算是遇到了也不會戳穿。而作為交換，他不能對你們動手，至少在你們去到火山揭露那老東西目的之前不能動手。”
“這份契約更多的還是為了防備他狗急跳墻，想趁我有事要忙直接搞你們。反正代價不大，我也就同意了。剛好還能看看你們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被人坑了……”
派蒙撓撓頭，“呃，那你一直在提醒我們，不算破壞契約嗎？”
珩淞雙手一攤，滿臉寫著無辜，“契約上只說在你們猜出正確答案前，我不能跟你們透露他的真實身份，可沒說我不能提醒你們啊。我又沒直接把他是誰說出口，這怎么能算是違背契約呢？”
結合她說的話，這無辜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揍！
就算這是自己的旅伴，熒也不得不佩服珩淞這狡辯的能力確實是有點水平的，“所以你一直強調自己沒直接說出曼科有問題，其實是這個原因……可怕的璃月人，居然還能這么抓著契約的漏洞玩。”
珩淞笑得更歡了，“哈哈哈，不然你以為契約的國度，大事小事沒事都立份契約是說著玩的？當然，正常情況下，身為契約之神的好友，我還是會尊重一下摩拉克斯那老家伙，不主動去鉆契約漏洞坑別人的，這不是這次情況特殊、對象特殊嘛！”
“其實這個契約漏洞還是很明顯的，不過瓦薩克拉胡巴肯那老東西可能太高估我的道德底線，亦或者是太相信我跟契約之神認識這么久，就也會被摩拉克斯帶成個嚴格遵從契約的好孩子了，所以沒太在意。”
派蒙捂著耳朵，“我還是那句話，真是少見把缺德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這里除了她和旅行者在，圓嘟嘟也還在啊！
珩淞是真不怕帶壞孩子嗎？！
誰知珩淞聽到派蒙這么說，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多謝夸獎，有時候太過正直也不是什么好事，過剛易折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相比一個正直的完美神明，我如今的樣子可能才是天空島想要看到的。”
有人氣、有生氣，但在大事上又有正確的判斷，不會糊涂行事。
就是出了點意外，不小心長歪了一點，真的只有一點點……
熒卻笑不出來，欲言又止一番后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嗯，珩淞，我總覺得你變了好多……以前你很討厭天空島，現在似乎能接受天空島給你安排的命運了……”
“呵……是嗎？”珩淞沉默片刻，又揚起個笑容，“說是接受也未必，只能說是目前的安排，和我想要的生活沒有明顯沖突吧。”
“人都是要成長的，更何況我早已五千多歲，這個歲數放在魔神身上也能說一句老人家了，要是還跟年輕時完全一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