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京臺,凝光正對著一幅璃月地圖沉思著什么。
“凝光!凝光!我們把人都帶回來了!”剛到玉京臺,派蒙就迫不及待地跟凝光報告這個喜訊。
看到平安無事歸來的眾人,凝光也終于松一口氣,“旅行者身手了得,甚至比我預估還要快一些。”
派蒙大失所望,“什么嘛,還以為你會很著急呢,結果穩坐玉京臺,一點也不慌嘛。”
熒攤了攤手,“我說吧,她完全不像史萊姆。”
珩淞也跟派蒙一樣失望搖搖頭,“也不像蕈獸和漂浮靈。”
聽到這話,派蒙立馬轉頭看向珩淞,大吃一驚,“等等,原來你真的這么想的,不是開玩笑?”
珩淞叉起腰,笑道:“你剛剛那失望的語氣也不像開玩笑,怎么,你說得我就說不得?”
兩人這番逗趣,氛圍倒是輕快不少。
凝光笑了笑,“呵呵,要是連旅行者都不能信任,我都不知道該信任誰了。”
胡桃也開口,“真不好意思啦,天權大人,通常來說,本堂主是不會遲到的,這次耽擱了一天,多多包涵啦!”
這件事本就不是胡桃的錯,凝光自然不會怪罪,“胡堂主說笑了。同意你一人前往邊界,是我草率了,讓你們受困,我也有一份責任。”
本就是互相客套,胡桃自然也不會去怪凝光,“怎么能這么說,我都沒想到情況會有這么糟啦。”
剛剛熒是見到了邊界死氣彌漫的樣子的,但具體嚴重到了什么地步她也不清楚,剛好胡桃提到了也就順勢問了出來,“這么糟是有多糟?”
這個問題同樣是凝光想知道的,也是胡桃這一行的目的,“我也想知道,危機到了什么程度,比從前又如何?”
雖然還未了解折劍真君栽里頭的原因,但能讓一位魔神,還是實力如此強大的魔神都受困,想來此事并沒有這么簡單。
提起這個,胡桃的表情都凝重了幾分,“嚴重得多,多得多得多得多。”
藍硯吃了一驚,“欸?這種事不止一次了嗎?我都沒聽說過。”
胡桃凝重地點頭,“嗯,邊界可不是地里自然長出來的東西,它就像一座老宅,也會出問題。短則數十年,長則數百年,要有人維護才行,至于維護工,當然就是我們往生堂的人啦。”
珩淞想了一下,“我入往生堂的時間不算長,真要說參加過的與邊界有關的儀式,似乎也只有去年海燈節前的一場小祭儀。除此之外,去邊界大多只有送魂往生這一件事要做。”
“而方才在邊界見到的狀況我的確未曾遇見過,從前透著安寧祥和的景象變得陰森可怖,魔物的數量異常增多而且攻擊的欲望極其強烈。”
“死氣滋養了魔物,讓它們變得狂暴嗜血,沖出來傷人,也反過來滋長了死氣,如此循環,情況愈發惡化。”
胡桃點了點頭,“客卿所言不錯,從前最多只是死氣外溢的小問題,所以只要用秘法就全能燒干凈。但這次前所未見,連邊界里面都天翻地覆了。這次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凝光聽到往生堂的兩人都這么說,神色愈發凝重,“堂主可知原因?”
胡桃嘆一口氣,“唉,我也還不清楚。”
熒蹙著眉頭沉思,地脈異常,生死變動,這劇本怎么有些熟悉?
“會是因為深淵嗎?”
胡桃并不認可熒的猜測,“可我暫時還沒發現深淵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