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教授那時候的神色好嚴肅啊,她記得可清楚了。
連帶著也把loong這個詞牢牢記住。
這會兒沈穗仔細跟何錦秋說了自己的想法。
何錦秋當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畢竟商標畫在吊牌上,是一個品牌的形象。
也就是沈穗這會兒時間倉促,不然寫信過來更妥帖。
她拿起筆在紙上面寫寫畫畫,又跟沈穗復述了一遍。
沈穗也知道,也只能到這種程度,誰讓自己當時沒想起來這一出呢。
“你在廣州離香港那邊近,我想著可能有人脈關系在,能幫忙的話自然再好不過,錢的話不成問題,等回頭你給我個賬戶,我匯款給你。”
“你就不怕我拿了錢不給你辦事?”何錦秋調侃了一句,“放心,這事不算麻煩,我找人幫你辦。”
她在香港那邊還真有認識的人。
雖然不是做什么正經營生,但正因為三教九流,辦這種事情反倒是快。
“等我好消息。”
何錦秋剛掛斷電話,就看到程嘉敏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后。
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你干嘛呢?嚇死個人。”
程嘉敏撇了撇嘴,“誰找你?”
剛才聽到何錦秋說什么香港,難道是開發了香港的大客戶?
程嘉敏十分警惕。
“你管得著嗎?”何錦秋白了一眼,抓起桌上的紙。
她出門去給沈穗辦事。
誰能想到,昨個兒才下了火車,今天又來火車站呢。
好在不用再長途顛簸。
何錦秋來火車站這邊等人。
她沒辦法直接去香港找人,畢竟海關查得嚴。
但香港那邊來廣州還是蠻方便的,畢竟廣九線又恢復運營了。
每天兩趟班次,只是搭載的乘客數量挺有限。
一趟車次只能搭載六百來人。
而這其中,就有何錦秋要等的人。
陳樹榮跟往常一樣,拎著大包小包從車上下來。
兩年前,他活著到了香港那邊,弄到了香港戶口。
只是在那邊求生存也不容易,陳樹榮也沒啥一技之長,最后就成了小混混一個。
他運氣還不錯,爭地盤的時候掛了點彩,但好歹沒缺胳膊斷腿沒了性命。
年初老大開始轉行不打打殺殺了,要干買賣,陳樹榮自告奮勇搞走私。
畢竟把香港這邊的一些緊俏貨弄到內地,還是有賺頭的。
來回一趟港幣五十三塊五,人民幣十六。
但他能給公司賺小幾千。
為啥這么多,因為這些貨都是搶來的,無本的買賣呀。
賣出去都是賺的。
陳樹榮下車后拿出打火機,剛要點煙,打火機被人搶了去,“又抽煙,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證的?”
瞧見來人,陳樹榮瞪大眼,“嫂子,你怎么來了?”
青年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