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小孩都知道知錯就改,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知道嘴上糊弄人,不會覺得天底下就你們老兩口是聰明蛋吧?”
“真要點臉,就該打的打,可別是心疼兒子不想下手。”
“我要是有這么個兒子,我早就買塊豆腐撞死去了,哪還有臉哭。”
陳父氣得臉通紅,“你,你哪來的!”
“眼瞎啊,沒看到我從外面來的?咋了,想著連我一起收拾,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派出所所長可是我親姨夫!”
程嘉敏才不怕呢。
她家里有的是人能給自己撐腰。
陳家這群人程嘉敏壓根不放在眼里。
別說陳家人,何錦秋她也罵,“你長得不差又能掙錢,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非得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咋了,他床上活好你不舍得?”
她最后這句話說的特別粗鄙,把看熱鬧的鄰居們都驚呆了。
這話私底下說說也行,哪能拿到臺面上來說?
何錦秋笑不出來。
其實她之前也不是沒察覺,原本還跟她膩歪的人,如今連公糧都懶得交。
原本還以為是工作壓力大,畢竟陳樹鵬在競爭保衛科科長一職,經常加班。
誰曾想這都是借口。
因為外面有了人。
而且還是他當年就喜歡的人。
只不過他當兵時,徐迎春被父母說給了別人。
陳樹鵬賭氣,也跟她結了婚。
本來各自婚娶也沒什么,但徐迎春的男人出意外死了。
兩人再度相逢,竟又是干柴烈火。
她說呢,為什么前兩年陳樹鵬問她,在廣州適不適應,有沒有想家。
若是自己說想家,恐怕他就順勢提出離婚了。
真可笑。
原來這么早就有苗頭,但她卻一點沒看出來。
陳樹鵬活好又有什么用?
他的心壓根不在自己這里了。
何錦秋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你怎么來了?”
程嘉敏撇了撇嘴。
活真就那么好?
不過程嘉敏還是說了自己來的原因,“你客戶打電話找你,托我給你帶句話。”
沈穗?
畢竟何錦秋的客戶并不多,日常有聯系的也只有沈穗一人。
自從家里鬧出了事,何錦秋已經兩天沒去廠里,沒跟沈穗聯系了。
何錦秋神色都緊張了起來,“什么話?”
“讓你先處理家里的事,她的事不要緊。”
一個愿意當財神爺,一個不想離婚。
何錦秋跟她的客戶,也挺有緣分。
程嘉敏的話讓何錦秋沉默下來。
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好一會兒何錦秋忽的開口,“離婚吧,明天民政局見。”
說著就往外走。
別說陳家人,程嘉敏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