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是真喜歡這條睡裙。
天青色的絲綢襯得皮膚都像是蒙了一層水霧。
她一眼就喜歡上了。
想著回頭穿上身,鄧瑞民又得嘚瑟,說什么“穿給我看的”。
索性就多買了兩件,好堵男人的嘴。
但沈穗……
“沒事,放著唄,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你還真打算寡婦帶娃呀?”
靳敏倒是不懷疑沈穗的能力,她一個人能把小滿帶的很好。
但怎么說呢。
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啊。
總不能說沈穗無欲則剛吧?
沈穗笑了笑,“你就別操心我了。”
她真沒想過這事。
林建業并非完美無缺的人,但他死了。
死了之后,再怎么想,都是好的。
曾經的林建業,將她從泥潭中拉了出來,給了她新生。
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對她而言,很難有人能超過林建業。
這是一座翻不過去的山。
除非沈穗真的想男人想瘋了,隨便找一個看得過去的。
否則,再婚這事真就沒半點影子。
沈穗把話題轉移到靳敏身上,“你出差這段時間,你家老鄧可來單位找了我好幾次,再不回來我怕他都想要打我了。”
“他敢!”靳敏嬌嗔一聲,“回頭我收拾他給你出氣。”
說歸說,不過回到家看到這么一大桌飯菜,靳敏心情一下子美得冒泡。
“這不是你自己做的吧?”
“我哪有這廚藝,我又不是沈穗。”鄧瑞民讓國營飯店那邊給做了幾個菜,趕在靳敏下班前送了過來。
反正多給點錢,國營飯店也接這活。
現在的飯店經理嚴裕文是個腦袋活絡的,想了不少好點子。
靳敏洗手吃飯,跟鄧瑞民說起了從廣州那邊進貨的事。
“你們倒是有魄力。”
“咋了?只許你們男人有魄力?我們女的就不成?”靳敏白了一眼,“我們可沒少掙錢。”
當然,靳敏十分清楚,自己就是那個沾光的。
店面是沈穗的,她也就是之前沈穗資金周轉不開的時候出了點錢。
后來需要大錢,也是找孟東梅借的。
不過這段時間賺了錢,往后就輕松多了。
“是是是,敬靳敏同志一杯,巾幗不讓須眉。”鄧瑞民特意準備了白葡萄酒。
酒的度數不算太高,正適合眼下這氛圍。
靳敏最近喝了幾次酒,倒是把自己的酒量提升了些。
“家里最近沒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對了,你嫂子倒是來找過幾次。”
靳敏神色不太好,“她來做什么?”
她這個嫂子田佳華比家里其他人會做人,但也是為了從她這里掏錢。
現在來找她做什么?
“還不是因為你們那個服裝店,估計也是想賺錢。”鄧瑞民對靳敏家的人素來沒什么好感。
過去愿意哄著,那是因為靳敏需要娘家那邊。
現在嘛……
他才懶得搭理。
田佳華不死心,隔天來一次。
“估摸著知道你回來,明天就去找你了。”
靳敏撇了撇嘴,“無利不起早。”
她也不想搭理。
“她沒去找沈穗吧?”
“倒是想,你不知道沈穗有多忙。”
周二周四晚上得去師范學院上課,周末也交代在那里。
這不最近服裝店都沒怎么開門。
泉水胡同那邊的房子又得收拾,有空就要往那邊去。
偶爾還來個進貨的又要應對。
田佳華想找人,那也得找得到啊。
靳敏嘖舌,“她可真是能者多勞。”
還順道帶上她這個小廢物一起掙錢。
真不容易。
不過靳敏這次給沈穗帶來的禮物多著呢。
除了那吊帶真絲睡裙外,還從金店里給她買了金首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