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張存福的家中。
于偵婷跪在客廳里,跪在張存福面前,苦苦哀求:
“姐夫,救救我……”
“姐夫,你若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客廳里不僅有縣委書記張存福,還有他的老婆于曉鳳,和于偵婷是三代之外的親戚。
若不是張存福擔任縣委書記,兩姐妹估計都不會認這門親;有這樣的靠山,于偵婷肯定不會放過。
只是于曉鳳告誡她,平日里最好別來往,遇到危險,可以拉一把。
這不,網上關于她的言論鋪天蓋地,紀委隨時上門將她帶走。
早已嚇破膽,第一時間來到縣委書記的家中求救!
“于局,你起來!”
張存福一家剛吃完晚飯,來到客廳沙發坐著,看看新聞,今天的新聞讓他們都沉默了。
有人手持身份證,舉報自己的丈夫,牽引出多位官員的貪腐狀況,還有記錄。
早就被氣得臉色鐵青。
于偵婷突然到訪,第一時間就跪下求救。
張存福瞇著眼,礙于老婆的面子,沒有當面斥責。
可于曉鳳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說話,道:
“別讓她起來,看看她做的那些事,那是人干的事嗎?”
“迷戀小鮮肉、改變土地性質,將宅基用地改為教育用地,再從中斂財,你膽子真大!”
“讓她跪著,她沒有資格站起來。”
啪啪啪啪……
于偵婷突然不停的打自己的臉,嘴里說:
“我該死,我一時間起了貪念,我罪該萬死!”
“姐,你是我親姐,咱們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呀!”
“姐夫,要是我被抓了,我擔心我的嘴不嚴,一不小心說錯話了,連累到你就不好了。”
她來找張存福,就是覺得張存福必須保自己,畢竟兩人一直保持著負距離的關系。
現在偶爾還會來一次。
而這些,于曉鳳全然不知曉。
這是她拿捏張存福的把柄之一,也是最大的一張牌。
張存福的眉頭一皺,一抹怒意閃過,道:
“于偵婷,你是在威脅我嗎?”
于偵婷急忙說:“我哪敢,我就是怕自己承受不住紀委的酷刑,我這人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
張存福思索一會兒,道:
“這事,如果只是內部揭發,還要處理,可現在發在互聯網上而且都登上各大主流媒體的熱搜,看到的人怕是有千萬人,若是強行壓下,整個官場的公信力都會被質疑。”
“到那時候,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所以,不是我不想幫你,是不能幫,這次的事件牽扯到的人不少。”
拿出一根煙,點上,猛吸一口,吐出濃郁的煙霧,道:
“不知道市里會不會關注,一旦市里插手,我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就很小了。”
于曉鳳問:“有沒有可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張存福思索片刻,道:“找到發視頻那個女人,想辦法讓她再發視頻,表示之前發布的視頻都是自己捏造的。”
于曉鳳問:“讓視頻里涉及到的官員出來澄清,表示自己被誣告,行不行?”
“當然不行,可信度很差,且,極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張存福吐出一口煙霧,道:
“這事已經發生了,不管如何,紀委那邊都會調查的,現在弄得人盡皆知,我也不能阻止紀委,需要給人民群眾一個解釋。”
于偵婷哭泣,道:“姐夫,只要不讓我進去,咋樣都行。”
張存福猛抽一口,然后將手里的煙蒂放在煙灰缸,道:
“你吃下去的肯定得吐出來,那個黃粱集團有很大問題,你和你弟的做法太令人氣憤。”
“現在有兩個辦法,根據我的觀察,紀委朱書記有幾個人也在其中,我倒是可以找他談談,有些鍋,他得背,罵他得挨,如果他愿意的話,你可以暫時去鄉鎮避避風頭,過一兩年再回來。”
“第二,黃粱集團的陸景瑤,如果她愿意為了黃粱集團去求市里那位,估計就有救,這是得你們去求她。”
“我現在給朱書記打個電話,出來喝喝茶,你也一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