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話的家伙低語了一句陳駿聽不懂的突厥話,隨后與左側一人同時撲出,剩下一位卻是趁機撞翻屏風跑向房門。
看到有人離開,陳駿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面對撲殺過來的突厥人,身子稍稍下沉右傾,躲過帖面劈砍的刀鋒,單手迅速扣死對方手腕,隨后右手從其肋下刺穿。
稍稍一絞再抽出,只見突厥戰士體內鮮血如同決了堤的河水一般向外流。
“我要殺你,一招就夠了。”輕聲低語一句,陳駿立刻帖向自己真正的對手。
左手刺刀斜斬,已經用上九成力的陳駿幾乎是一擊便磕飛了對方的刀刃。
隨后身形一轉,右手反刺對方后背。
刺刀干脆利落的穿透心臟,從前胸刺出。
“看來,你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給這家伙補上兩刀確保他不可能上演掙扎反殺后,陳駿才走向最早被他刺穿了胸腔的逆隋探子。
山羊須大哥倒是沒閉氣,但此刻也只能躺在地上,捂著前胸咬牙狠狠地盯著陳駿。
“還有什么遺言嗎?”
揮手刺穿對方還能提刀的右手手腕,陳駿站在這家伙面前,輕聲說道:“你要是什么都不說,我會讓你慢慢地享受完這個痛苦的過程。如果你愿意說些什么,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你,不是秦瓊。”
山羊須大哥憋著氣開口,同時又吐出一大片血沫。
陳駿聞言笑了笑,努嘴道:“我本來就不是秦瓊,只是想借他名頭嚇唬你們,看來還挺好用的。”
“你故意,放走垛吡,為什么?”
“嘖,還挺聰明,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哪輪到你問我?”
陳駿輕笑反問,隨后搖頭道:“既然不想說,那就在這等死吧。進來兩個人看著他,別讓他輕易自盡。”
隨著兩名屯騎卒快步走入舍內,山羊須大哥幾乎是用盡最后的氣息,咬牙道:“你休要得意,會有人收拾你。”
“我會等著他們來,這點不勞你操心。”
收起三棱刺來到院內,陳駿看到另外一名身上中了好幾箭的逆隋刺客也被拖了出來。
目光掠過兩人,開口問道:“都沒受傷吧?”
負責假扮‘獵戶’的小卒當下抱拳:“大人放心,我等提前埋伏,無一人受傷。”
他剛說完,旁邊另一名屯騎卒便開口道:“大人,方才還跑了一個突厥人,我們是不是趕緊追出去,以免他趁夜逃脫。”
“他想跑,那就讓他跑嘛。”
陳駿不以為意的搖頭,原本他可以不對下屬解釋自己的想法,但想到這些人是自己帶的第一批兵,教點東西給他們也算緣分一場。
“你們要明白屯騎營的任務,我們要做的是保護國公安危。今日一戰斃敵四人固然可喜,但更珍貴的是我們有了與對手交戰的經驗。”
“最后一人他跑與不跑,我們的對手都會知道他們此番行動失敗。只要他們不死心,定會策劃下一次行動。而我們能夠影響對方的,就只有讓他們對局勢產生錯誤判斷,或者說讓他們摸不清我們的底。”
“有的時候,不殺比殺要管用很多。”
說完最后一句,陳駿擺手示意麾下兵卒將人拖走。獨自一人沿著最后一人的逃走痕跡來到縣衙外,目光逐漸看向西北方。
跑的挺快,步子有些凌亂,但方向選擇卻是十分干脆。
還有藏身之處啊!
這樣挺好,等這個突厥人和他們的人重新聯系上,想來他也會察覺自己上當受騙。
縣城內的自己,根本不是秦瓊,也不會是其他幾位。
“盡量低估我吧,你們不低估我,我怎么能輕松完成殷丫頭托付的重任?”拖著腮幫在心底低語一句,陳駿轉頭準備去找縣令。
下一環能否成功,還要縣令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