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閨蜜’情再好,平陽公主的丈夫也是柴紹吶。
殷溫嬌努嘴:“公主反正沒有意見,你覺得不妥那便算了。”
“公主都不在乎駙馬家業,我還能怕什么?”陳駿不清楚李秀寧和柴紹之間究竟怎么回事,但既然公主愿意,他也就沒什么好拒絕的。
當下點頭,對一旁柳掌柜說道:“這事還是交由掌柜你去辦,趁著這大熱天,咱們說不得還能再賺個萬八千貫。”
柳掌柜自是滿臉紅光的點頭,幾千上萬貫錢的生意,在此之前他是想都不敢想。雀舍一年能賺個幾百貫就不錯。
現在不同了,他已經能預見,雀舍在不遠的將來,恐怕日進斗金都不在話下。
帶著一股子興奮勁去點齊錢財,殷溫嬌當下便嘟嚷要吃炒菜。陳駿當然不會讓她掃興,從魚缸里撈出兩條活魚便走向后院。
半個時辰后,四菜一湯端上桌。
殷溫嬌免不了大塊吲哚,一個人就解決了大半。
等吃飽了,才吐氣道:“你的宅邸現在收拾的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搬過去。”
宅子終于折騰好了?
陳駿聞言,不由再次感謝,隨后鬼使神差的補充道:“我已寫書信回家,讓家中二老一并前來長安。”
“是嘛?”
殷溫嬌這時眼角微閃,陳駿的話讓她略微有那么一點……不自在。
陳駿此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兩人干坐了許久,陳駿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我那府中,應該還沒仆人吧?”
殷溫嬌搖頭:“有五名官仆,三男仆二侍婢,都是陛下從宮中官奴選出賜給你的。”
聽到府中已經有下人,陳駿當即點頭:“那就好,這可是能省出一大筆錢。”
見他一副舍不得花錢的樣子,殷溫嬌不由失笑:“你如今可是日入千貫,還舍不得購置些許奴仆?”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多錢?”
陳駿搖頭苦笑,雀舍的確很賺錢,但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他并沒從柳掌柜這取用一枚開元通寶。
這些日子賺的錢,眼看要拿去買西市酒樓,想從雀舍分得錢財,在陳駿看來不到年底是沒戲了。
而以他侍郎俸祿來看,一個月俸銀不到五兩,俸料也就二十石,至于屬于他的數百畝官員職田,給自然是給了,但現在可沒到收稅的時候。所以陳駿此刻自己手里頭能挪用的錢帛,算上之前剩下的也就不到十貫。
嗯,用銀換算也就是七八兩銀子。
做著上萬貫的生意,身上就這么點錢,陳駿可以負責任的說,自己真的是個窮人。
別說什么在前隋就隱隱出名的昆侖奴、高麗婢,就是想隨便買個突厥、西域仆從都是買不起的。
好在陳駿沒有什么驕奢淫逸的嗜好,府里有那么幾個夠使喚的下人就行。
當下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最近左右無事,后日又是休沐,明晚便搬去府邸,順便也請伏伽、士信他們過府吃頓飯。”
殷溫嬌點頭:“喬遷之喜,倒是值得慶賀。”
陳駿也是這個意思:“明日你可問問公主,若公主方便,不妨一齊去。若公主不便,你邀上娘子軍幾位將軍入府,我還得當面感謝她們愿割愛將鸛樓售出。”
殷溫嬌聞言,睫毛微動:“行,我會去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