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起身,李淵的腦袋終于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愛卿,有何事?”
“回稟陛下,臣數月前隨軍出征時,曾在太行大山中,與書名突厥細作交手,為首者衣著便和這位使臣相差無幾。”
陳駿上前開口,雙眸毫不避諱的直視蘇魯。
蘇魯聽到這話也隨之轉身,眼底已經掛上了幾分重怒。
在草原薩滿神殿,每一位薩滿都有自己的神牌,神牌與神力相融,只有當神力彌散,神牌才會碎裂。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所代表的也就是薩滿的生命宣告終結。
草原人丁不旺,雖然信仰狼神就能得到賜福,但大多數都到不了薩滿層次,整個神殿之前只有四塊神牌。
死一個,就碎了一個。
正是因此,往日一向鎮守神殿不出的薩滿大祭司蘇魯才會出山,并且還從保護可汗的兩位薩滿中抽調出一人隨行。
一路潛行進入大唐,直到接近長安才重新打出使團旗幟,蘇魯在途中其實已經去過了太行山。
雖然找到尸體,可卻已回天乏術。
之所以還要繼續前往長安,蘇魯是帶著復仇的心來的。原本在他想來,大唐會將殺害自己師弟的兇手藏起來,沒想那個年輕人,居然主動站了出來。
“就憑你,也能傷我師弟?”
蘇魯一字一頓開口,周身隨之散發出一縷縷黑炎。
炎火離體,便直沖陳駿。
‘噌~’
陳駿走出來就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幾乎同時運轉光球。一道球體光環從體內向外散發,恰好擋下了蘇魯的沖擊。
陳駿半分沒退,雙眸中同樣泛起殺機:“突厥神侍,長安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不論是離場還是自身關系,陳駿和突厥之間的梁子已經是越結越深。
如果可以,他其實不介意先把眼下這群人留下。這么做即便會有一些不好的流言傳出,但也能讓日后與突厥交戰時,減少很多麻煩。
“長安?”
出手一擊沒有奏效,蘇魯當即右手一收撤回了黑炎,冷笑道:“你以為唐國當真能在這長安城安然無憂?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突厥大軍數月內便會踏破你們的都城。”
此言一出,就算是坐在最上頭,只打算將這事交給李建成處理的李淵也面色驟變。
大唐初定,突厥勢強,這是天下共識。
但他李淵如今好歹是坐在龍椅上好幾年的天子,被人這么威脅,就算知道是勁敵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當下重拍龍椅,喝道:“突厥使臣,你是在向我大唐宣戰?”
“是,又如何?”
蘇魯也不再偽裝,徑直頂了回去。
在他看來,大唐雖然有那么一些能人,但卻沒有神祗作為支撐。突厥則不同,下至十歲上至五六十歲,人人都是戰士,背后還有狼神。
要戰,突厥定能一戰破長安。
‘唰唰唰’
剎那間,羅士信、秦瓊、程咬金全都出列,后方杜如晦、房玄齡也都站了起來。
突厥來使有恃無恐,可他們也不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