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傍晚。姜哲在畫室,看到了第一篇批評自己的文章。
“這些抽象作品在畫什么?”
雖然是批評自己,但姜哲看的饒有興趣,尤其感覺這些篇文章的題目,有點像后來的自媒體文章,該不會這些人以后也參與到自媒體創作了吧。
“早在1877年就有人和大家一樣疑惑,并對當時類似的前衛作品提出質疑,倫敦著名的藝術評論家約翰羅斯金在雜志上,對于畫家惠斯勒的畫作做出這樣的評價,這場風波揭示了藝術的一個重要意義。
藝術是個人情感,智力和意志的表現,換句話說,觀者站在作品前看到的不僅僅是畫面的形式,更是藝術創作者情感思想的體現……
寫實藝術是以真實再現客觀世界為目的,而在19世紀攝影術的發明在幫助藝術家拓寬視野的同時,也漸漸讓藝術家們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不是盡力去再現客觀世界和單純摹仿……”
這篇文章很短,只是在文章中,以調侃的語氣點了姜哲。
“作為年輕的藝術家,應該努力開拓視野,而不應該故步自封。”
姜哲看完這評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露出笑容。
這還是圈兒里的一位評論家。雖然是批評自己,但也算幫自己揚名了。娛樂圈不是有那么句話嗎?黑紅也是紅。
這些報紙文章,要好好保存。
手機嘟嘟響了起來,看到是廖姐的號碼,就按下接聽鍵。
“在干嗎呢?”
姜哲笑著說:“想你。”
“去!還有心思開玩笑。”廖姐笑罵的同時,聽到姜哲心態很好,也就放心了。
“看了批評文章,感覺怎么樣?”
“我要謝謝他看得起我。”
廖姐說道:“你先別急,我估計,后面還會有別的反應。無論碰到什么事兒,你都要穩住,不要慌。”
她說出了幾個猜測,第一個這件事絕不是巧合,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其次,有可能很多人會看但機會,參與進來。
“這件事,要盡可能的做好控制。
我聽幾個朋友告訴我,有人建議不讓你參與雙年展,也有人說這種爭論不符合當下的大局,建議把這些文章全部撤下。”
“什么時候實行?”姜哲問道。
廖姐說:“現在只是傳言。但是你別大意。明天觀察一天,如果情況不好,你可以明天傍晚就去首都,盡可能的去把這種不好的影響消除。”
兩個人聊了許久。結束通話不久,不久汪真又打來電話。
她的聲音中,疲憊的感覺更明顯。
“我今天聯系了十幾位朋友,很多人也表示會支持你,或者盡可能出面調節。
但是也有很多人不想參與。
通過拍賣行,我跟那位米國畫家也聯系過,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個樣。
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姜哲說道:“起因在我,不怨你。”
“不過有個好消息。”
“什么?”姜哲問道。
“兩家拍賣行都希望這件事情能往好的地方發展,把你們兩個的名氣炒上去,進而把秋拍的熱度提高。”
兩個人商量了許久。
周四上午。
姜哲正在畫室創作。
負責素描課程的老師進來轉了一圈兒,指點眾多學生的作品。在路過姜哲時,看了看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