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一望無垠的蒼茫大地之上,十萬人馬絞殺在了一起。
征虜明軍勝在了火銃手與震天雷等熱武器加持,一輪齊射就能帶走一片。韃靼大軍卻是善于沖鋒,他們騎技了得,像猛虎營這種重甲騎兵統統手握長槍,在戰馬速度加持下,每每出手,甚至能捅穿兩名明軍士兵再高高挑起殺死。
雙方從白天殺到了黑夜,前方人馬累了就換到后方休息,后方的預備役再上前頂住。傷亡無數,讓救援兵變成了最累的兵種,誰都沒有辦法徹底打敗對手,于是變成了填線寶寶的周而復始。
大戰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最先扛不住的竟是明軍部隊,當他們的火銃手被消耗殆盡后,韃靼的突騎兵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為了破明軍的方陣防御,他們會讓兩匹戰馬并排拖行著圓木沖鋒,左右并行地滑過方陣兩側,只需一波,滾動的木頭就能掃倒百余明軍戰士,沒等他們站起身,補上的突騎兵已經來到跟前,瘋狂揮舞的長槍捅死一個又一個的倒霉蛋。
李遠還在努力調集部隊,嘗試殺穿敵軍陣線,想形成包夾之勢,但嘗試了數次都沒有成功。更是在一次帶隊沖鋒時,被設的套馬陷阱絆于馬下被俘。即便被抓,李遠依舊咒罵不止,繼續阻礙攻擊。
可惜蘇木并不想聽,當著明軍的面單手掐斷了李遠的脖子,將那頭顱從身體上揪了下來,插在槍尖挑起,正告軍隊,他們已經斬殺了一侯。
有此鼓舞,韃靼大軍更是戰意盎然,他們突然發現明軍的堅甲長刀火銃,再也不是天下無敵,他們可以被殺死,而且殺得越多他們越恐懼。
自李遠戰死后,明軍逐漸落出敗勢,大軍開始向后撤離。蘇木才不會給他們抽身的機會,指揮的韃靼鐵騎輪番快馬追擊,不求迅速分出勝負,只求粘住他們,打疲勞戰,打消耗戰。
韃靼最大的優勢就是馬多,一次又一次的沖鋒,把戰馬累死了就在后方換一匹繼續沖。
在第二天時,武城侯王聰與靖安侯王忠意外被騎兵分割,被韃靼死死包圍起來。外層明軍還想突圍救主,可惜猛虎營的重騎及時趕到,下馬的他們列起了和明軍一樣的重盾防御,將明軍擋在了外圍。
身邊只有數十戰士的王聰和王忠,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韃靼,不懼生死,主動翻身下馬抽劍備戰。
“別慌!我們還能殺出去!眾將士聽令,寧死不屈,別讓這群蠻夷瞧不起了!”王聰舉劍提振軍心。
但當蘇木的身影穿過包圍圈走來時,軍心已經碎了。
高達兩米的蘇木就像一座人形鐵塔,他魁梧的身軀寬過門板,面對一群困獸主動脫去了影響行動的胸甲,只留下臂膀上套著的純黑環臂甲與虎頭拳套,他那一雙黝黑臂膀比十五年生的松樹還要粗壯,可以稱之為畸形了。
蘇木雙手抱拳行禮,“蘇木見過武城侯與靖安侯,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吧。”
“你算什么東西,配呼我等名號?”王聰嗤之以鼻,手中佩劍回轉活動著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