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是什么?”只見前方不遠的一棵樹干之上,用熒光液畫出的箭頭,泛著詭異的綠光。
跟隨那箭頭所指,前方的樹木上還有一樣的標識。
“裝神弄鬼,不管你有幾個腦袋,今天我都要給你揪下來。”蘇木鄙視地駕馬繼續向前,一眾猛虎營的戰士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隨行。
不過蘇木并非絕對的莽夫,猛虎營的重騎兵們都是弓箭架起,推進的速度極慢,陣列整齊。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旁一棵大樹之上,頭戴羊角頭骨面具的阿勒巴斯特族人手握骨刀直接跳落撲向了蘇木。
可就在距離不過半米之時,蘇木抬起一臂直接抓住了他的喉嚨。
“過去不殺你們,只是懶得殺你們,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蘇木不過指尖收縮,就像掐死小雞崽子般,扭斷了那野人的脖子。
忽然間,嘹亮的號角被吹響,眾多野人與黑狼掀開了身上隱藏的樹葉,從地上跳起,直接沖向了猛虎營的重裝鐵騎。
不像林川當初身后還有天塹巖壁做掩護,蜂擁而來的野人與黑狼,迅速將他們包圍得密不透風。猛虎營的戰士們在馬背上唰唰唰地騎射,放倒了大片的敵人。
詭異的是,野人似乎學聰明了,他們并沒有全體冒進,而是拿起了用腿骨做成的吹桶,遠距離使用飛針攻擊。還有的則是騎在狼背上在林中穿行,甩動著繩索投擲著飛石。
這些遠程打擊手段,都是過去3天里刑天營戰士手把手教給他們的,簡直將阿勒巴斯特族人的戰斗力,提高了數倍。
猛虎營仗著有重甲防御,哪怕是被黑狼撲倒,也能蹦掉幾顆獠牙,抽刀繼續砍殺。以兩千之勢面對數倍于己方的敵人,也并未落于下風。
林川當然不指望這些野人,可以干掉威風八面的猛虎營,他們的作用只是拖住敵人,真正的殺手锏而是藏在這些人群中的刑天營戰士。
頭戴羊角頭骨面具的樓燕,棲身于一棵大樹之上,看著身下手忙腳亂的敵人,輕盈拉開弓弦。
嗖嗖速射兩箭,釘進了兩名猛虎營鐵騎的鎧甲縫隙,一個被射穿了右手肩膀,一個被從側腰射入,墜落馬下。
“不對勁!他們里面有明軍!”一位副官拉弓反擊,樓燕已經翻身落地重新混入阿勒巴斯特野人中,掩去了行蹤。
“我們不是明軍,是刑天營,別記錯了!”肺癆鬼從那副官身后躍起,回轉的戶撒刀唰一下斬下了其頭顱,伴隨跳躍的勢頭,又是再一次躍進了圍攻的獸群中。
蘇木翻身下馬,獨自向著包圍得阿勒巴斯特人沖去,兩只黑狼伺機前撲而出,一個瞄準著喉嚨,一個瞄準的大腿。
只見魁梧大漢根本沒有躲閃,揮舞著拳頭直接將面前黑狼,打得近乎腦袋爆裂,而身后的那只則是抬起一腳踹出,狼嘴都給折斷成了90度。
一名刑天戰士似乎覺得發現了破綻,一把長槍突刺而來。
誰知蘇木卻是歪頭,讓槍頭貼著后腦滑行而過,一個側步迅速侵入到那戰士的胸前,“呵,抓到一只臭老鼠。”
蘇木抓住戰士握槍手掌,看似輕輕發力,那戰士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整個手掌的骨頭全部碎成了渣渣,五指扭曲成了詭異的模樣。
沒等他叫太久,蘇木雙掌抓住了那戰士的腦袋。啪的一下,如同壓爆一個氣球一般,讓緝拿戰士身首異處,鮮血噴了蘇木一身。
“方淵,再不出來,我就殺光你所有的手下,再殺你。”蘇木掃視過周圍的野人與野獸,比起他來,這些生靈就像蚊子一般,煩人且脆弱。</p>